身为alpha的占有欲开始作祟,“上次可是你缠着要亲我的。”
“上次我不清醒。”塞穆尔额角一抽,像有后悔,“以后没必要了。”
“奥托,记住你和我的关系,我们只是交易。”
“没有必要做这种语焉不详的事。”他轻声地开口说。
错觉
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像惊雷一样在奥托的耳边炸开了,就好像一记闷锤将奥托愣愣地打在了原地。
怒气直涌心头,塞穆尔不能自已,低声的威胁到“别……别发疯了…”
可奥托并不理会他,反而愈加过分,对方伸手抓住他的脖颈,额头靠着额头,用极近的距离看着塞穆尔,“你装什么?”
就像发泄,海水信息素极为过分乃至于侵略性地涌来,塞穆尔没法轻易地一次性就吸收这样的浓度,冷汗滴下来。。
“一个alpha。”奥托戏谑道,“活成了这般样子,你不觉得可悲吗?”
他的舌尖舔舐着塞穆尔的耳廓,明明是这样柔情似水的动作,话语却像刀子一样割着塞穆尔的心脏。
他用尽全力朝奥托那张完美如雕塑的脸挥去,眼底通红,流着不知道是生理性还是屈辱的泪水,“你懂什么!!”
塞穆尔大口喘着气,奥托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揭开了他苦苦藏匿多年记忆的一角,苦痛、悔恨莫及,腐蚀着他的全身各处,疼的不能自已,只能讷讷,“你懂什么?”
这小声的控诉声很快就变得七零八碎。
塞穆尔像是一叶小舟一样不断的颠覆着摇曳着,被汹涌澎湃的海水和波浪倾覆,只感觉到眼前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整个密闭的水牢里萦绕着薰衣草和腥咸海水交缠着的气息,奥托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将视线落到被他弄到像死尸一样的塞穆尔身上。
他将人打横抱起,利索的扔到了洁白的床榻上,动作并不轻巧,塞穆尔重重地落在上面,只是这样也没有醒,身子蜷缩起来,把头埋进枕头里嘤咛了两声。
奥托拖着鱼尾想要走,腰上却环上一双手,塞穆尔的体表温度比奥托要高一些,热腾腾的有些烫。
塞穆尔并不清醒,只是天然地渴望信息素或者是拥抱,看起来极为眷恋。
奥托转身眯了眯眼,想把人推走,没想到塞穆尔蹭了蹭,几乎是一下子,腾的一下就有一股子火窜上来,薰衣草的味道乍隐即现,分外勾人。
其实奥托并不是很能狠得下心拒绝这样的塞穆尔。
冷酷的野兽偶尔向你露出柔软的肚腹时,会比那些一直以来都柔软可爱的动物更加惹人怜爱。
这是alpha的劣根性,他们吃软不吃硬。
奥托就这样任由着塞穆尔抱了他一整夜,人鱼的夜视力极好,即便是熄了火把,他也能在黑暗中清晰地看清楚塞穆尔的脸———
皱着眉,好像心里头藏着一箩筐的烂事没人可说。
天快亮的时候他把缠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了,投身于冰冷的池水中以求清明,就此将心脏里的那道柔软冰封。
人鱼是一个极为忠贞的种族,他们一生中只会有一个伴侣,奥托还很年轻,他从没有过人鱼恋人,这样说起来塞穆尔是他自以为是的麻烦人鱼
那天之后奥托就没有再打扰过塞穆尔,自顾自地呆在水牢内的各一侧,像画了无形的分割线。
塞穆尔像是有看不完的文件和军队部署文书,而奥托——老实说,塞穆尔并不知道他一整天下来都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人鱼平时在海里头的消遣方式是什么。
从奥托身上是没法得到什么有用结论的,他花了大半天的时候打理自己的那条黑鳞鱼尾,剩余的小半天就给塞穆尔信息素,或者说,履行他交易的义务。
期间塞穆尔扎了管抑制剂出去过一趟——关在水牢里让他习惯了晦暗,乍一下子出门被阳光晃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