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满怀,差点没站好,稳住身形后便本能地回抱住他,问:“怎么了?怎么忽然抱过来了?”
白琅埋在他怀里摇摇头,小声说:“没事,就是想抱你。”
墨宴眨了眨眼,旋即轻笑,抬手轻抚他的发梢,纵容了他的黏人行为。
白琅很喜欢墨宴身上浅浅淡淡的香气,似冷香似花香,界限并不分明,但很好闻。
只是这味道实在太浅,每次都只有相拥时能比较清晰闻到,亦给白琅增添了几分带有安抚、安心似的意味。
过了会儿,白琅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同墨宴牵着手一道往白归镇内去。
临近白归宗的首席弟子拜师典礼,白归镇内近日亦是热闹,有不少往来宗门弟子,或是收到消息来凑热闹的散修。
白归宗还特意安排了接引人在门口等候着,见到白琅与墨宴打扮得就像个修士,便主动上前询问:“二位公子好,敢问二位公子可是前来参加典礼的?”
接引人身着白色宗服,腰间挂了个“白”字腰牌,应是白归宗的弟子。
墨宴应是:“嗯。我们是听闻近日白归宗典礼广迎来宾的散修。”
他并未做过多的介绍,但仅仅是站在接引人面前,修为上的巨大差距都能让接引人感受到一定的压迫感。
接引人未敢太过怠慢,又问:“可否询问二位贵姓?弟子这边还需为二位简单登记。”
墨宴:“我姓燕,飞燕之燕。这位是我小徒弟,姓白。”
接引人递了两块木牌给他们:“感谢燕公子与白公子到访,这是通行木牌,有劳二位公子前往旁侧等候片刻,稍候便会有人接引二位公子前往白归宗内。”
墨宴接过木牌,看了眼接引人指示的方向,是一处小亭子,环境布置得尚可,那边亦有两人坐着,应是在等候接引人所说的那人。
他没多说什么,将其中一块木牌给了白琅,同他一道往那边走去。
路上,白琅传音问墨宴:“你为何要说你姓燕?”
墨宴想起什么,解释:“我应当忘了同你说,我们今日来的这白归宗前身是人界的世家,白家,也就是当年你待过的那个白家。”
白琅一愣:“阴阳墨白的白家?”
墨宴点头:“嗯。我出身当年的墨家,但我们两人都不为白墨两家待见,族谱上大概率是没有我们名姓的,但亦不能轻易透露我们的出身。”
“如今时间过去了太久,墨家已不复存在,但白家仍有当年的历史记载。目前白归宗又以血缘为主道缘为辅,若是我们同时以真名示人,难保会有人联想到阴阳墨白,猜出我们的出身。
“你应当是不想再和白家有关系牵扯的吧?”
墨宴补充问了一嘴。
白琅理解了,皱着脸点头:“不想。”
他的那些过往阴影遭遇都是在白家时经历的,白家的人并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白家。这个所谓的血脉关系他宁可不要。
对话间,两人便已走到等候的亭子处。
亭内是两名女子,见到他们过来时起身,向他们礼貌致意:“二位公子好。二位公子亦是来参加白归宗典礼的么?”
墨宴:“嗯。二位姑娘亦安。我看二位打扮不凡穿着相似,可是宗门来的?”
其中一名女子回答:“正是。我们是代表流蝶谷前来送贺礼的。”
流蝶谷是修仙界内比较出名的医修道修宗门,擅长医术与卜卦,常年隐居,鲜有出门时日。
墨宴表现出几分诧异:“竟是流蝶谷的弟子么?可我听闻你们不常参与这样宗门内的交际,怎会特意到白归宗这边来?”
另一名活泼直率些的女子回答:“这类宗门交涉示意我们谷内确实不常参与……不过此次白归宗拜师典礼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我们谷主亦测算出这边或许有些事情会发生,尚不知好坏,便让我同师姐来这边看看了,若是有何需要的亦可帮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