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天子亲自给他过目,显然是经过天子手底下人的验证。
倘若这一切都可以得到证实,那么宣宁侯府昔日受的却不是一般的冤屈。
“当下朕已经将这一切事宜都交由给珩王,陈茶彦,你愿不愿意配合珩王暗中去查明此事?”
陈茶彦跪在地上,嗓音都哑了三分。
他握住这些东西的手指微微发颤,显然很清楚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他当即放下手中的东西,俯身给天子行了个大礼。lijia
“回禀陛下,草民愿意……”
待陈茶彦离开后,珩王才从屏风后徐徐走出。
“微臣已经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妥,想来要不了多久,待走完一切办案的流程之后,宣宁侯府的冤屈便可得到洗刷……”
说到此处,珩王却微微犹豫,“只是这难道便是陛下信中与微臣说的第二桩错事?”
天子端坐在御案后,神色沉静道:“正是。”
珩王眸中掠过一抹惊色。
“那为何现在又……”
天子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追问,“因为朕现在不想错上加错。”
陈茶彦当下也许还在猜想,那个陷害宣宁侯府的背后之人到底会是哪位权势过人之人。
但他永远都想不到,这人正是当今天子本人。
可当下天子俨然不想再提及这一切的源头,只略是疲惫地抹了把脸,对珩王道:“这段时日怕是委屈你了,昭王那孩子怕是没少针对于你……”
珩王回过神来,这才无奈一笑。
“罢了,这小子城府心思都深,其实微臣也说不准他这样是好还是坏。”
“只是不管怎么样,一切到了最后,皆还是要由陛下定夺。”
……
赵时隽耽搁了数日不曾上朝。
天子突然回朝的举动,又令他心头顿生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古怪。
隔天他自是没再耽于后院,早上天不亮便离开了府里。
茶花在府里自是乖觉,无事时候也喜欢与丫鬟们一起玩游戏。
只是这日茶花用过午膳后,午睡一阵醒来,发觉身上的小衣穿着很不舒服。
许是身材又盈满了一些,那小衣刚好紧绷在身上本也没有什么。
偏偏当中绣了大朵的牡丹花纹,在那针脚密集之处,恰好磋磨得茶花胸口有些不适。
她去柜子里翻了翻,却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其他的衣服平日里放在哪里。
茶花只好出了屋去,想要寻个丫鬟去问问。
只是她摸到了外边丫鬟惯是喜欢乘凉的地方,便听见她们聚在阴凉下聊天说话。
起初茶花还听得津津有味,后面却听见其中一个丫鬟道:“我们村里就有一对兄妹俩,很是不知廉耻,他们背地里竟然做些违背礼义廉耻的事情……”
“后来村里人才知晓,感情这俩人根本不是兄妹,而是各自婚嫁过,一起私逃出来偷情的男女……”
旁边丫鬟对这样的话题竟还有些小小兴奋,忍不住问:“是怎么偷的,你快说说。”
“嘻嘻,你这个不知羞的……”
“就那样偷呗,他们嘴对嘴着亲得渍渍有声,人站在村头都听见了……而且听说还脱了衣服一起睡觉。”
茶花不禁茫然发问:“不可以吗?”
那丫鬟下意识道:“当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