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计显示391°,林奕然低骂:“天杀的沈月生,就不该给他干活!”
“我是淋了雨受了凉,下雨跟他又没关系。”陈夕烧得喘气儿都费劲,看林奕然毫无逻辑的迁怒心中暗爽。
他喜欢他不经思考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在意自己的模样。
“林哥,我热。”陈夕仗着发烧恃宠而骄。
“乖,睡一觉就好了。晚点儿要是还烧,咱就去打点滴。”
陈夕伸出两只手臂,惨兮兮道:“林哥我难受,睡不着。你抱抱我呗,抱抱我兴许就睡着了。”
“行。”林奕然上床哄孩子,哄出一身火,冲了10多分钟冷水澡,平复躁动后去书房开始工作。
深夜,陈夕被叫起,测了遍体温,又吃了片退烧药,接着睡大觉。
林奕然抱着小火炉,也跟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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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夕醒来时浑身酸痛,下意识摸摸屁股,不痛。
高烧过后脱水又无力,床头柜上放着杯牛奶,陈夕喝了口,甜的。
他昨天吃了半盘子糖醋排骨,林奕然记下他嗜甜,今儿个在牛奶里加了好多糖。
床头柜上一并放着他的手机,还有充电线和退烧药。
「林狗:厨房微波炉里有吃的,醒了热热再吃。哥去帮你搞定品胜,晚点儿回来。」
「晨曦:林哥加油(▽)」
「林狗: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一会儿捎回去。你要是不说,我就默认吃咸菜喝粥了。」
「晨曦:饺子吧,要三鲜馅的!补补,捂嘴偷笑jpg」虽然没什么胃口,但真的不想喝稀粥。
「林狗:1」
微波炉里四个小碗装着鸡蛋糕、小米粥、洋葱炒鸡蛋和昨天的剩菜炝炒甘蓝。
陈夕加热饭菜的同时想簌簌口,进卫生间找牙缸,找到两个,一黑一白上去都像是新的。
牙缸上方的洗手台墙面上挂着两条毛巾——小白兔和小花狗的。
小白兔哭得冒鼻涕泡泡,小花狗笑得做鬼脸吐舌头,陈夕笑骂:“老黄瓜刷绿漆,奔4的老男人装什么可爱啊。”
午后阳光温暖恬静,陈夕坐在落地窗旁吃早午餐,满心甜蜜。
饭后,陈夕想再测测体温,没找到温度计,林哥好像把它放在床头了。
陈夕回卧室拉开床头柜,看到满抽屉润滑。
林哥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他能料到昨天会下雨?
不对,下雨只是客观因素,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昨天去汇灵山,搞定品胜的同时将我拐回家。
所以,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
退烧后的陈夕思路清晰,迅速推断出林奕然的行为逻辑。
林哥在昨天中午之前,去超市买了菜、买脱鞋毛巾牙缸和润滑。
他一早就笃定我会与他回家,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他,不会拒绝他。
做菜的目的是增强好感度,接着顺理成章用润滑搞我。可他如果只是想搞我,为什么要买日用品,让我录指纹呢?
陈夕不愿再想第二种可能,主观判断:因为林哥喜欢我。
为了弄我,准备这么多,我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