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司倏然轻笑了一下,温琰感觉到他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垂首在耳边轻声说:“你这个理解能力是不是得再锻炼锻炼?”
温琰觉得也是,狠狠点了点头,发丝擦过宁从司的脸颊,有些痒。
“对不起。”温琰终于转头过来看宁从司,很抱歉的样子说:“我不是故意误会你的。”
这样让宁从司没由来的有负罪感,好像自己在欺负人,分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甚至有了些不合时宜的联想。
他避开那道目光,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温琰见宁从司又靠回去,看起来并没有原谅造成这个乌龙的自己,很苦恼。
司机把他们送到秋榭湾,温琰跟在宁从司身后,在电梯上行时才琢磨着开口。
“宁从司,你还在生气吗?”他看着电梯上倒映的人影,却不知对方也在看他。
“我为什么要生气?”宁从司说,“一路上你就在琢磨这个?没什么别的想问?”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电梯响起到达的提示音,门缓缓打开,宁从司就要往外走。
“为什么突然要和phyllis吃饭?”温琰终于问出口,他上前几步跟着宁从司往家里走,继续说:“为什么特意要和我解释?”
宁从司瞥了他一眼,伸手开门,指纹瞬间识别,门被打开。
温琰来不及多想,手腕倏然被人抓住,不算温柔,这一次他没有防备,回神过来时门已经再度关上,而自己正倚靠在门的另一面。
“你觉得是为什么?”宁从司和他离得很近,紧握着他手腕的手没有松开,声色低沉喑哑。
温琰本能仰起头想去看对方的神色,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答案呼之欲出,辗转心底。
宁从司好像不再像平常一样那么有耐心,他垂眼看着温琰,目光不放过分毫,所及之处唯有此人。
“你分明可以出去住,我为什么要用那么拙劣的手段留下你?”
拙劣吗?不拙劣。温琰无声回答。
“陪你去玩?陪你旅游?还是弹琴?我很闲?”宁从司眯着眼,轻声质问。
可是宁从司分明很忙。温琰在心里回答。
他们离得很近,越来越近,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温琰轻轻动了动喉结,眼神迷离有些迷茫,目光见宁从司薄唇翕合,觉得似曾相识。
“还记得你醉了那晚做了什么吗?”宁从司微微勾起唇角,见温琰摇头,他轻笑了一声,低声说:“我来告诉你好不好?”
虽是问句,温琰却无权回答。
因为身前那人已经俯身,宁从司的脸在眼前放大,温琰愣在原地,直至一抹冰冷柔软吻上唇瓣,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