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阵嘘声和欢呼声,让夏翊更生出一种不真切的恍然,胸腔传来一阵钝痛,不止是视线,就连意识都彻底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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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
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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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有些硬的床铺里,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鼻尖弥漫着潮湿的霉气,脑袋里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有些恍然。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地方?
“你醒了?”
一道男音在房间里响起,让夏翊本能地瑟缩,赶忙伸手往旁边摸索。
“噼啪……”
清脆的破碎音响起,很是刺耳。
“明知道自己是瞎子,就别乱动了。”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便是“笃笃”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夏翊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视线搜寻片刻,终于定格在那朝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形轮廓上。
“我只是近视,不是瞎子。”
“嗤~”
男人已经走到他的近点,轻嗤一声,把眼镜戴在夏翊的脸上,先前破碎的眼镜此刻竟然完好无损,也许是度数有些低,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晰。
趁此间隙,夏翊抬手,狠狠地朝着那人的脸颊甩去,不过转瞬却被捉住,扭着自己的胳膊反压在身后。
“放开我!”
“小屁孩儿,你搁这儿给我玩大尾巴狼呢?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听起来很不正经。
“滚!谁求你救了!明明是你趁人之危!”
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事,夏翊觉得自己的嘴唇又有些热,恼羞成怒地反驳道。
虽然刚醒来有些失忆,但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中文,记忆还是彻底回笼,顿时感觉受到了羞辱,活了二十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学校,他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从小学起便一直是第一名,中学更是连连跳级,其他人十八岁正在备战高考,而他却已经完成了自己本科医学院的学业得到了国外高等学府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向来是天之骄子的他,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受这种气。
“呵。”
男人松开他的手腕,抱着胳膊戏谑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我亲你那一下,你现在或许已经被他们带回去当压寨夫人了。”
“你……胡说!”
夏翊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信不信由你!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你明天自己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男人收起脸上的笑,冷冰冰地撂下几句话,转身回到墙角,合衣躺在了一堆杂草上。
夏翊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嘴唇张张合合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蜷缩着膝盖缩在床铺的一角。
说是床铺,其实就是几根简单的木板拼凑在一起,怪不得之前一直觉得硌得慌。
此刻他已经没了睡意,抬头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荒废的
小屋,屋顶一半的砖瓦都消失不见,墙壁黒黒的,看起来这儿像是经历过炮火的洗礼,之前自己感受到的昏暗的光亮便是头顶天幕莹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