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春雷一响惊蛰起。
当杭纵天平息体内欲火后走出休息室,他双目凝视的焦点停在一尺高舞台上的
一抹红,腰似软棉垂放在伸直的左脚上,右脚呈弓状置于后,蛰伏如化蝶的春蝙。
京粤大鼓一起,红影动了一下,又一鼓击,身子再度摇摆了一下,鼓声连连,
摇晃的速度也加快,懦动的红身似要挣开什么,朝上拨弄。
轰隆的非洲大鼓一落下,他可以感觉有颗头从无形的皮囊中钻出,好奇,却又
极其喜悦地呼吸四周的空气,初生的幼蝶张开色彩斑烂的羽翼,迎向朝升的破晓。
说不上是何种感动,只觉得心的最深处被狠狠揪住,迎接新生的欢喜,对生命
重新有了感觉,继而享受阳光无私的洗礼。
在这一刻是温馨的,安详又宁静,彷佛春天悄悄地轻拥大地,花草鸟兽和乐融
融,人间是净土,不受打扰。
就在他以为这是春的舞曲时,鼓声骤变,日本小鼓热闹登场,舞台上的人儿扯
散胸前装饰的火焰,舞衣一变竟成了低胸中空的劲舞装。
同样的一个人都给人迥异的感受,若说先前的舞姿是滑顺细流的小溪,此时便
是江涛汹涌的洪流,热力十足向外扩散,让人感受到她浑身散发的光和热,炽狂地
将人融化成泥。
旋转又旋转,长发飘散,汗水浸湿了狂野的背,也洗去舞者脸上的炭妆,一滴
一滴滴落的汗显出清丽面容,撼动了台下的杭纵天。
「你爱上我了吗?」
这一句话随着激越的鼓声敲进心湖,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是的,我爱
上妳了,你让我着迷。」
但是,随着舞步更加狂放,他忽然察觉不对劲,为什么她身上的布料越来越
少?几乎衣不蔽体只能勉强遮点。
倏地,他一把揪住正在送饮料的小b。
「她跳的是什么舞?」
「四季。」见惯了大场面,他不卑不亢的回道。
「四季吗?」杭纵天冷然地揪住他脖子,一口同一口同举起。
呼吸困难的小b涨红了脸,吶吶地一嚅,「是……是脱衣舞。」
「全部脱光?」
「呃,寸缕不着……」咳!咳!哪来的土包子,脱衣舞当然是脱光光,一丝不
挂。
「该死的唐迎晞,她居然给我跳这种艳舞!」手一松,他低咒地将小b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