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天,你不会和她一同寻我开心吧?我不认为好笑。」关洁儿的语气中多了
一丝严厉,对他联合外人捉弄她的举动感到不甚舒坦。
「我……」
杭纵天才要开口解释并无此意,一切都是唐迎晞自说自话,可是他没办法拿捏
她的古怪行径,「我」字一出口,带着自然清香的气息忽地靠近,拉下他的头重重
一吻,无视众人骤起的抽气声。
一只灰白色的兔子和一个很酷的男人,画面着实诡谲,而他们的拥吻反常得令
人有种……唯美的感觉?
「你不跟我走,我就下药迷奸你。」
听听,这是一个二十一岁女孩该说的话吗?而且理直气壮,毫无羞愧,彷佛是
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杭纵天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他出会场,拋下他
瞠大双眼、震惊不已的女友。
说是强拉是牵强了些,若他无意谁又奈何得了他,单凭一个女孩子的力量要拉
动他是十分困难的事,必须要他的配合才行。
一时的放纵。唐迎晞说的。
其实他体内有个不成熟的自己,幼稚又任性,他早就不想待在沉闷枯燥的宴会
上,而他很清楚洁儿还没离开的打算。
唐迎晞只不过是个出口,让他有机会摆脱束缚,不为别人而活只做自己,潇洒
地投入蒙眬夜色中。
说实在的、这种感觉很痛快,像是恶忤剧的小孩摆了大人一道,叫人气呼呼地
直跳脚,拿哈哈大笑的他们没辙,只能咒骂几句。
他从没有这般的心情,整个心胸为之放开怀,做坏事的快乐远超过救了一百倏
人命,他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是兴奋的,带着些许解放后的快感。
「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很吵杂,却给人一种闹中取静的悠然。
「pub。」
「我宥得出是一间pub,但我们来做什么?」他看到唐迎晞拒绝酒保送上的调
酒,往吧台后的心房间走去。
「放纵。」她回道。
「放纵?」
「挑战自我的极限。」人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他更迷惑了,一头雾水。
「跳舞啦!别说你没看过人家汗水淋漓的飙舞。」那是飞扬的自由,让灵魂疯
狂。
唐迎晞无所顾忌地将他拉进数坪大的休息室,当着他的面脱下引人注目的兔子
装,一身柔媚有致的玲珑身段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