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谢微白回了原位拿出公文看,心里痒痒的,总是想问谢微白他遇到了什么?感觉怎么样?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过谢微白先开口了,他抬眼有些凉凉地看向徐州一:“有什么要说的吗?从我进门开始,你该看了我三四眼了,这和你往日不符。”
徐州一心想:这可是你先问的,可不是我主动的。
然后开口:“怎么样,路上遇到的同僚都问了什么?”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谢微白原本就冷的脸又下去了几个度,看着冻死几个人不是问题。但徐州一是谁?他连死都不怕,谢微白的冷脸算什么?于是艺高人胆大的徐州一不怕死地继续问。
谢微白认真道:“真那么想知道,出门往外面多走几步,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知我。”
“那大可不必。”徐州一婉拒了,那人海扑面还有无数声音交错带来的压迫感他可不想再感受。光是想想都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看见徐州一的反应,谢微白莫名有了个猜测。而徐州一接下来的话则证实了他的猜测。
徐州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些人我可比你先感受。你和钟大人一块儿离开,有人问正经的事儿,但是问不正经问题的更多。比如什么你和钟大人什么关系啊,怎么换的衣裳啊……你不在,作为和你在一处办公的我,很不幸成了众人的靶子。”说完,徐州一无语地摊了摊手。他感受过那些让人窒息的询问,徐州一这次是被自己坑了,而且还坑惨了。
谢微白和徐州一对视,感受到了他眼神中的谴责,他良心也有些不安,然后他咳了一声来缓解尴尬和徐州一说了抱歉,随后战术性转移话题。
不过徐州一也不是真的想和谢微白计较,只是想吐槽一下而已,很快就跟着谢微白的话题走了,这件事就被轻轻揭过。
周言坐在园子的石凳上,身子趴在桌子上,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容。在他摊开的手心还托着一只小灰鼠,周言听着它的话不时地点头,然后他就看见了钟幸。他把小灰鼠往地上一放,就巴巴往钟幸那边跑。
钟幸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周言停下了脚步,打趣道:“听到什么好事了?眼睛都看不见了。”
周言停下脚步想要和钟幸说听到的事,于是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未果。然后他深吸两口气,这才把那股子笑意压下去些。他努力板正表情,一字一顿认真地说:“不算好事,但是算好笑的事。”
钟幸哦了一声来了些兴致,毕竟能让周言笑成这个样子,想来一定很有趣。到时候还能当个笑话逗谢微白笑,话说,谢微白能笑成周言这样吗?钟幸又看了眼周言是表情,看着是挺板正的,不过看他眼睛就能知道他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果不其然,周言又开始笑了,这下连腰都弯下去了,半天都直不起来。
很明显,谢小郎君是笑不成这样的。不过钟幸对周言听到的笑话越发好奇,是什么笑话呢?
周言好不容易缓过来点,终于直起腰了。钟幸一看他眼睛旁边都闪烁着点滴光芒,真是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啊。
然后周言就趁笑意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声道:“那个突厥来的二王子平地给自己头摔青了!哈哈哈哈——”才说完一句话,周言又开始大笑。
钟幸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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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看不见钟幸凝固的表情,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笑的开心极了。毕竟突厥王子被关在驿站里额头莫名其妙的青了真的很难不会想到是有人强制他磕头一类的事。而且他们理由给的居然还是平地摔,什么平地摔刚好摔倒额头啊,真的是太好笑了。
钟幸之前看周言笑好奇,现在知道了好奇心害死猫真不是吹的。阿古达瓦真就不该乱磕头啊!现在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呢?钟幸一脸复杂地看着周言,笑是真的笑不出来。
就在钟幸纠结的时候,周言缓过来些,他看到钟幸脸上有些为难的表情下意识问道:“钟大人这事儿不好笑吗?还是您想到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