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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等到这一队人搜完了使者离开,胡兰达才用突厥语不满地和阿古达瓦说:“王子,您怎么能允许他们搜身,我们分明与这事没有关系!”

阿古达瓦瞥了一眼胡兰达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只得叹了口气和他说:“这儿是大殷的地界,我们凡事都得依着他们意思来。在场的诸国使者都代表着身后的国家,只有我们突厥和大殷之间的关系问题最大。如果这件事和我们沾上关系,安静的日子就得结束了。草原会再次被战火席卷,无数子民会在战争中痛苦死去。”阿古达瓦低下头,握住自己脖子的鹰骨项链,低声念着祈祷的话语,胡兰达也低下头祈祷。

祈祷今年草原水草丰茂,祈祷与大殷之间的市能够长久通达,不会再有战火席卷草原,草原的子民能够简单幸福地活着。

谢微白在今日参加寿宴的人里头官职最低,但由着谢家二子的名头,来与他闲话的人倒也还有一二。打发走最后一个自称与他父亲是熟识的姓莫的人后,谢微白才能静下心来分析现在场上的形式。虽然阿幸告诉他不要来寿宴,但他怎么可能真的不来呢?他留意着刺客,和诸位大人一样安静地坐在席位里。

那个刺客的面纱被扯落,他的头被粗暴地压在地上。那是一个长相有些雌雄莫辨的男人,他眼角有一个浅淡的红色胎记,有些像朵桃花。

他大声叫骂着:“狗皇帝,你只顾一己之私草菅人命,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他重复着这些话,颠来倒去地骂。皇帝将贵妃搂在怀里等着太医,今日原本也是个好日子,可就因为这贱人,弄得一团糟。他听见这些话觉得晦气极了,心里窝着一股火。他本来想叫人将刺客带下去,可阿映却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平治帝一下子就忽略了刺客,心思全在贵妃身上了。

贵妃正对着底下叫骂的刺客,刺客挣扎的厉害,贵妃看清了他的脸。她心里掀起惊涛巨浪,她艳丽的脸上添上了死一样的绝望。

皇帝见贵妃如此,心下更是慌乱不安。他不住地安慰贵妃:“阿映不碍事的,我到时候让人把这刺客身后的人撬出来,定要让他好好受受天牢里头的东西。当然,这刺客也不会例外。”

贵妃慌乱中握住平治帝的手,她语无伦次地说:“不……啊!”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大殿。

只见那刺客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匕首,竟然就在大殿上将自己抹了喉咙。他脖颈处的鲜血乱淌,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停止对平治帝的诅咒。

“嗬……不得……好死……”他的指尖使了狠劲,想要死死扣住地板不被拖走。但只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他美目死死瞪着平治帝的方向,是死不瞑目。但他就这样被禁卫拖了下去。

皇帝的寿宴草草收场,禁卫没能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找出可疑的东西。除了付推被皇帝留下,其他人都在夜晚离宫。

“公公是聪明人。”贺尚书将手里的荷包放在大太监手里,“本官还望公公通融,让我同皇后娘娘说上几句。”

“欸,贺大人您这可就说笑了。这些东西哪里是我一介阉人受得了的。”大太监虽然嘴上那么说着,但手上还是利索地将荷包收进袖子里,乐呵乐呵地说,“只是陛下下了口谕,诸位大人今夜都得离宫,大人可以乘轿子,到时候叫宫人们跑快些,您与娘娘也便有一刻钟的时候。”

说完他就利索地退场了。贺尚书隔了多日再见到女儿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是瞎子他看得见平治帝对女儿的态度,恐怕他是要对贺家动手了。可惜了他痴心的女儿,他规规矩矩地对女儿行礼:“见过皇后。”

“父亲哪里要在意这些。”皇后见贺尚书要行礼连忙拦住,“我先前便说过阿柔先是父亲的女儿才是大殷的皇后,您从来都这样在意这些缛节。”

贺尚书摇摇头,提点女儿:“阿柔啊,宫里头磨人。你要当心的不只有那些妃子,还有你的枕边人。”贺尚书感受到女儿在自己说枕边人的时候手收紧了下。

“为父给你将后头的事都安排好了,无论发生什么,父亲都能保你平安。”贺尚书后面又和皇后说了好些注意的事,那是掐着一刻钟的边出了门,然后叫宫人跑着赶到宫门落钥的前几分钟出了宫门。

一路上摇来晃去的,扰的他头疼。贺尚书扶着额,让人搀扶着上了马车。他是最后一个了,三匹马拉动的马车随着一阵马蹄声驶离了宫门。

谢微白早在离席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即使是出了宫门还没离开。他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叫哪些人注意到了,借着上马车的那一下,他的正面被挡住,他与车夫擦边而过。

“小宅。”他就进了马车。车夫按着谢微白的意思,马车驶回了那小宅子。

下马车的时候谢微白仍能感受到被窥视,利索的选择取消今夜的计划,他下马车的时候多踏了一步。车夫咳嗽了一声,然后驾车离开。

周言已经便了人身,他把地上的小鼠托起。那只在他手心的小鼠吱吱吱狂叫,周言边听便点头,然后把小鼠放回地上,小鼠一溜烟跑不见了。

“大功告吉,谢微白没出什么事,我们回去吧!”周言抻了抻腰,忍不住感叹,“哎哟喂,躲你袖子那么些时候真不舒服。”

江朝翻了个白眼,径直往巷子的另一边走。周言见状立马跑着跟上:“欸,你等等我啊。”

江朝:“走了也留个心眼子,你们老鼠哪儿都是的,看着那边。定都早晚出事,他可别成了拖钟幸后腿那个。”

周言拍拍胸脯:“放心,我是谁?早一切给安排的好好儿的了。”

两人的影子被月光照耀,在后方拖了长长一条,一个影子一直缠着另一个影子,另一个影子推了几下然后就放任了那影子。

夜深了宫中,贵妃边上就燃了一只蜡烛,昏暗的光照亮了她跟前一方。一个暗卫正跪在她面前等待她的指令。

“无论怎样、用何种方法、付出什么代价把那个刺客的尸体找出来,厚葬。”坐在榻的女人声音有些嘶哑,她遮掩不住自己的悲伤,现在的她是绝望的。

“是,属下谨遵娘娘的意思。”声音响起,那暗卫就是夜二。

夜二就着夜色出了门,在黑暗的掩饰中精妙地卡好每一个禁卫换班点翻出了宫墙。贵妃在夜二离开后呆呆地坐着,然后一下子摔在榻上。自己是受皇帝偏爱的贵妃,一切用度皆是最上等,这柔软的金丝蚕云被铺着的床榻,是无论如何都摔不疼人的。

可她的心好痛,几乎就要烂掉了。她精致的染着蔻丹的手忍不住地颤动着,上面青筋暴起。原来家里还有人活着啊……原来除了自己,弟弟也偶然活了下来啊……她无声地哭泣,泪水顺着脸颊向两边留淌,然后静静地染湿床褥。

那些刺目的、令人绝望的红色啊,那样绝望的眼睛啊……她忽然尖叫一声。无数宫人陆陆续续地进了屋子,跪在发怒的贵妃跟前。她捂着脸,低声说:“把红色的东西全换了,以后钟粹宫不许出现那些红色的玩意儿,任何红色。”

宫人不敢违背贵妃的意思,但犹豫着说现在夜深了,会不会打扰到娘娘歇息。贵妃只说了一句现在就换。宫人丝毫不敢怠慢贵妃,在深夜的钟粹宫点满了灯,宫人们整理着钟粹宫里一切与红色有关的东西。贵重的被锁进了深柜里,便宜些的被直接销毁。他们忙里忙外,哪怕努力压低脚步声也是一片嘈杂。

贵妃听着那些忙活的声音垂着眼睛,呵呵地笑着,她脸边的水痕更深了。

感受到那些“眼睛”不见了,谢微白在夜里睁开眼睛,起身下床。与在门口等候的人一起离开。留守的老鼠没有发现端倪,还在那宅子四周打着转。

他目光扫过在屋外乱窜的老鼠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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