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楠的身世比起面前这两位太子爷来说算得上惨,已经既定的事实,既然无法改变,也就没必要拿出来说。
卖惨并不能换来什么,把目光放到以后才是明智的打算。
“说起来,前两天发生了一件怪事,”森哥突然表情严肃起来,“我觉得我可能是个天才或者有第二人格。”
“你说来听听。”鹰哥好整以暇抱着胳膊懒懒地靠在座椅上。
“上个星期,我明明记得我忘记做作业了,结果第二天作业找不到了,第三天卷子自己跑回我书包里了,而且那张卷子已经写完了而且都是对的!你说怪不怪?”
“如果只是都写完,我有理由怀疑是你自己做的但你忘记了,但题目都做对的话,除了是你弟弟帮你写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鹰哥毫不遮掩自己对森哥能力的不信任。
“肯定不是小旭,他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森哥摆摆手,“我决定今天晚上再试一次。”
“你想怎么试?”
森哥说:“当然是回去之后倒头就睡,早上起来看看我有没有做好。”
“但是照你的说法,卷子也许会失踪一天,然后再出现,有可能是它自己长了腿跑出去找田螺姑娘,然后再让田螺姑娘送它回来。”鹰哥的语调明摆着是看热闹的节奏。
陆友楠在副驾驶座位上听着两个大男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用尽了洪荒之力才确保自己不笑出声来。
“这件事是真的很邪门,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森哥瞪他一眼,“不如今天晚上,你来我家住一晚得了,正好帮我驱驱邪。”
“别,万一是个恶灵看上你了,我可不好打搅了这门姻缘。”鹰哥摇摇头,表示这艳福太重,他承受不起。
“那真是太可惜了,”森哥语调一转,“我新买的游戏……”
“那,我就勉为其难去跟你同生共死吧。”一听到游戏,鹰哥毫无节操地举起双手倒戈,想来是家里管得严平时连摸一摸键盘的机会都没有。
这两位真是为游戏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只要能玩游戏,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
趁鹰哥低头给家里发消息的时候,陆友楠问道:“森哥你们平时会请家教来辅导功课吗?”
“家教?那是什么东西,”森哥说,“我妈对我们的学业采取散养政策。”
“那为什么你和你弟呈现两个极端?”鹰哥抬起头来,“是不是缺点都让你给继承了?”
阴森二人组又在互相调侃,陆友楠却只是在咀嚼刚才所获得的情报:他们没有请过家教。
可这样一来,每次森旭尧给陆友楠的题目又该怎么解释?
“谁说缺点都让我继承了,你别看小旭那样,其实是个小心眼的,”森哥说,“小鹿,之前你是不是做过备用的数学试卷?”
“对啊,怎么了?”陆友楠不知道为什么森哥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考得太好了,小旭想证明自己,所以也做了一遍,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一看就是考得不如你,咽不下这口气去。我本来都睡着了,活生生让他给嚎起来了。”
“这样啊。”如此一来,就都说的通了,森旭尧之前拜托陆友楠代写的卷子,肯定是他从森哥那里和其他辅导书上扒拉出来的,目的当然很简单了,就是为了试探陆友楠的真正实力。
陆友楠托着下巴想起上次她把难题解开的时候森旭尧一脸震惊的模样,肯定是他自己解不出来又不肯认输。
想不到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森旭尧原来这样好战,陆友楠莫名觉得这家伙有点萌,差一点就抑制不住让母性泛滥了。
回到家拖着一副病体的陆友楠总算能正大光明不干活去写作业了。
陆妈虽然没有白她一眼,但话语间明里暗里都在指责陆友楠上学开销大,害得家里紧巴巴的不能给小兴国提供更好的环境。
陆友楠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这样一个脑子没有发育完全的女人做自己的母亲,先不说她上学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出过平时生活费也是她自己赚的,就说同为女性为什么有的人就拼命打压同类上赶着去给另一性别做奴隶这件事陆友楠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陆友楠把自己获得的奖学金抬了出来,数额虽然说不上大却能抵得上陆爸摆摊两个月的收入。
到手的钱成功地让陆妈闭上聒噪的嘴巴,为了下一次的钱陆友楠有了不参与家庭集体劳动的理由,因为她在做更有效率的事情来创造财富。
夜很快就深了,陆友楠扫了扫自己的手机,森旭尧并没有发来今日份的题目。
不发也好,毕竟气头上的陆友楠害怕一旦自己的洪荒之力爆发之后解题速度太快要让森旭尧无地自容吐血而亡。
只是这样一来今天就木有小钱钱拿了,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森旭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觉得肯定是陆友楠在背后暗暗骂自己,不过没关系,哄女孩子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在气头上撞枪口会死的很惨,如果世依白的话不假,那明天收到礼物的陆友楠应该会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