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高太妃才揪住明悠问道,“你和临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他非要我出来帮他喝两杯呗。”明悠娇道。
“临安要求的?”高太妃不太理解,可从未听说成婚当日,新娘随新郎出来喝喜酒的啊!
“是呀。”明悠真没撒谎,她刚才都被摁下了,不从还不给起!为了面子,她只能来。
当然了,其实她也没抗拒,穿越前的婚礼,都是新人一起给宾客们敬酒的,共谢亲友。
但谢安显然不是让她谢亲友而已,在先敬过赵见深后,谢安便带着明悠从张首辅开始,一路敬酒、介绍至同僚皆完!明悠这才惊觉,他是在给她铺路!
且在男宾跟前,都是谢安喝,他根本不让明悠喝,给人一种在显摆自己娇妻的既视感!叫人惊讶侧目的同时,又接受良好的打趣笑来。
至女宾这边,谢安就不喝了,乖乖跟着明悠,任女宾如何打趣,他都不喝,只望着明悠,一副小娇夫模样,夫德极好……
如此别开生面的夫唱妇随、妇唱夫随,惹来满座调侃,“没想到谢师居然是这样的谢师!我算是了悟了!他是真好色!瞧瞧他这样!眼里全是长公主啊!”
“长公主也是极大气端庄!与谢师携手,天作之合也!”
“真真是璧人一双!看完他俩,世上再无新郎新娘矣!”
“这话说得好!那些个、都丑旧丑旧的!”
“……”
宴席至日暮,宾客们才逐渐散去。
赵见深也出奇能呆的!呆到日暮才走。
临去时,分明喝高了!脸颊绯红,得张太保扶着才行。
“陛下是真宠长公主这位妹妹,不仅捧场,还喝了不少。”
“今日亲见,方知长公主名不虚传,难怪能与谢师纵横捭阖,外平瓦剌、内镇西北。”
“从前还以为是大行皇帝怜惜长公主牺牲巨大,册封圣旨时才添了那许多赞誉,没曾想、竟名副其实!”
“可不是!奇女子也,……”
议论纷纷的男宾,大多对明悠印象极好!不吝赞誉。
“从前只闻长公主美,却是不学无术!今儿方知,长公主才学胜过美貌!”
“是啊,长公主蕙质兰心,美得端庄大气!颇有我大明盛世之兆、”
“这话夸张了!盛世之兆哪有显在脸上的?”闻者摇头!
“哪没有!长公主一副富贵昌盛!我朝繁华的景象啊!”
“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国不昌,何来如此富贵相的长公主?”
“啊!对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太皇太后好像曾说给长公主找高僧批过命,说她旺皇室?旺皇室,不就是旺我大明?”
旧事被重提,又被有心人传颂、发酵,很快就变成福泽长公主乃大明富贵花!她在,则大明昌盛富贵之说,迅速流遍京城。
明悠却还不知这茬,但她很清楚,经了今日,她和前朝众臣们都正式认上了,真正从明面上走向权利中枢!还不动声色!不引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