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万三千两加上爷给的五万,拢共给娘家支持六万三千两怎么说也不少了,可问题的是,欠款总额实在太多了!
还余二十万七千两的巨款,两日之内怎么才能筹得齐啊?
有心想问问能不能缓一缓吧,乌拉那拉氏又拉不下这个脸来,真真是这辈子不曾这样丢人现眼过。
许是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苏培盛面露无奈,压低了声音解释道:“福晋别怪爷催得紧,到底是个奉命办差的,上头追着屁股后头催,他也没法子。”
“前头与其他阿哥就早早交代过了,叫他们身边那些个人都得在五日之内给个交代,如今眼瞅着三天已过……福晋向来深明大义,这里头的万般不得已之处想来也是明白的。”
常言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是以他必须得铁面无情,叫旁人拿捏不到一丝一毫可以说道可以抗议的话柄。
话既是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乌拉那拉氏自是不能再说什么,只得满面疲惫地点点头。
送走了苏培盛,她便手指着放在桌上的匣子,有气无力道:“刚好一并拿去罢,顺便将话带到。”
怕家里那些不成器的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她又跟着补充道:“仔细与他们说说其中的厉害之处,只道我放话了,无论他们是去跟什么其朋好友借还是卖田卖地卖祖宗基业,总而言之无论如何两日之内一定要将事情办妥,否则……”
“往后再有个什么事儿也就不必来找我这个四福晋商议求助了,保不齐我连这个位置都该坐不稳了,其他什么更是有心无力,就各自安好也罢。”
也不知是当真被她这话给吓住了还是怎么着,没想到乌拉那拉家还当真踩着最后期限将银子给送上门来了,整整二十七万两一个铜板都不少。
“去,查查乌拉那拉家是打哪儿弄来的银子。”
苏培盛愣了愣,“爷是怀疑他们家这银子来路有问题?”
凌厉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泛出摄人的寒芒,“爷的岳家究竟有几分底子爷还能不知晓?除非将祖宗传下来的那点东西都变卖了,但……你觉得这可能吗?”
他本都做好了乌拉那拉氏的人上门来求情的准备了,如何应对也早就想好了,偏偏等了几天都没见人,甚至连女眷都未曾往福晋那里跑。
这也太奇怪了。
何时都变得这般乖巧听话,二话不说就自觉变卖祖产凑钱去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既不符合那些豪门大族一贯的做派,也不符合他对乌拉那拉氏那些人的了解。
这里头指定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岔子,他必须得尽快查明,若当真是借着他的名头在外头敛财……
胤禛的眼睛里不由闪过一抹杀气,随即又显得有些烦躁。
也不知究竟是三百多年的时间太过久远,久到让他的记忆已经出现了混乱断层,还是说这个世界本就不对劲。
总之,才回来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半个月左右的功夫,就已经发生了好几桩在他预料之外的事。
这让他难免有些茫然无措。
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他曾生活过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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