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念面色轻愠,手指头指着孟遥临的额间,将他的脸从自己的肩膀上推了下去,嗔怪道:“又开始胡说!”
孟遥临撒起娇来,扭捏道:“没胡说,是真的,你不信你摸摸,”随即抓起乔舒念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摸去,问道:“看,是不是饿扁了?”
孟遥临撩动,乔舒念便上了道,秋波暗送,起身勾着孟遥临的腰带就去了床边……
……
青燕端来了药,乔舒念看着碗中黑乎乎地汤药发呆,也不知道要吃这些东西到什么时候去,不由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
青燕看少夫人神色焦灼,便安抚道:“郎中说了,只要少夫人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这几帖药吃完就可以先将药停了,只敷外用的膏药就行。”
孟遥临坐在乔舒念的身后,环住她的腰,像猫一样靠在她的背上,闭目缓气,静静地道:“恭喜你啊,终于可以停药了。”
乔舒念近来走路依旧需要人搀扶,身体虽然舒爽,但她不知道她离全部痊愈还要多长的时间。
她没有说话,端过药闭上眼睛,嘴搭在碗边,一口气喝完。青燕立即端上了白水,要是不用白水压一压,这让人恶心的味道乔舒念肯定要吐出来。
“还剩几贴药?”乔舒念结果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问道。
青燕一边收拾着药碗,一边回到:“不多了,五贴。”
五贴,就代表着她还要吃五天,平常不觉五天时间有多慢,但对于一个日日泡在药罐子里的人来说,这五天还是够漫长。
青燕端着空碗出去了,孟遥临在乔舒念的脖颈献上一吻,宠溺道:“你要是觉得喝药苦,郊外山头有崖蜜,明儿我让人采一些来。”
乔舒念转身,双手捧着孟遥临的脸,在孟遥临的额头来了一个响亮地吻,道:“那小女子就多谢大将军了。”
孟遥临一笑,将乔舒念拦在了怀里,问道:“季白姑姑今日来说了些什么?”
乔舒念道:“过阵子是朱槿表哥生辰,让我们俩抽出时间过去聚聚。”
孟遥临神色有些不悦,他不由想起父母死时季白一家子的表现了。沉默了片刻道:“礼送到就行了,人就不去了,我带你去南山玩。”
乔舒念笑了笑,道:“季白姑姑可是拿了两根名贵的老山参来,可见是诚心要与我们交好,我们若是不去只怕会寒了姑姑和朱槿表哥的心。”
孟遥临闭上了眼睛,语气平静:“该是雪中送炭的时候,我这位姑姑不忘往我们身上泼凉水,现在却想起要同我们交好,早干什么去了,她是孟氏家族最大的势利眼,今后她若是再来,你不必理会她,就让管家去招呼。”
乔舒念抬头,手指在孟遥临的鼻尖轻刮了一下,笑道:“夫君说话怎么同青燕一样,采莲今天同我说,为了不落他人口舌,要我们拿出容人之量来呢。”
孟遥临顿时睁开了眼睛,怒道:“采莲她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我们没有拿大棒子将他们打出去,已经是容人之量了。”
乔舒念心头一笑,这种拿大棒子赶人的事大将军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她道:“今后就平淡些,正常往来就行了,不用太过刻意,也莫要叫人因此拿住了我们的把柄。”
孟遥临放开了乔舒念,有些不高兴。这些亲戚他是没法子不理他们,可向季白姑姑所作所为,他实在是无法忍耐。其他种种他可以不计较,但父亲母亲被奸人害了后,季白的所作所为他可忍耐不了。原本以为她有自知之明再也不上门来了,现在却厚着脸皮来走访,也不知他这位姑姑的脸皮是不是砖砌的,竟然如此之厚。
孟遥临没好气地躺下,双手枕在脑下,闷声道:“这些走亲访友的事你看着办吧,军营里的事一箩筐,本将是顾不过来了。”
偌大一个孟府,人口却少得可怜。除了季白,还有其他族中亲戚同样觊觎着这个家。就算他们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在这个家族中处事不当照样会被族里人撕成碎片。从前帮主和老夫人在世时,族中的杂事都有两位老人周旋,现在齐齐都落在了孟遥临和乔舒念的身上,这才知道处理这些事儿来比打仗难多了。
康宁军覆灭,孟遥临崛起,族中长辈们有心将自己的家的儿子送到军中来,说是让孟遥临调教,将来好为朝廷效力,可孟遥临知道,都是跑来给自己当祖宗来的。
五叔的幼子送来,孟遥临不好当面拒绝,便带到校场跟着兵将们跑了三十里,直接晕厥后再也不来了,其他家的孩子也都被孟遥临用同样的招数给打发了。孟遥临背后嘲讽道:“都以为军饭好吃呢!”
人虽都打发走了,但因此得罪了不少长辈们,以为是孟遥临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