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一切封建糟粕,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余笙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医生没说不能洗,洗完吹干就好了。”
“那也不行,你不能全听医生的。”小姨妈态度坚决。
不听医生的难道听你的吗?
余笙忍着没翻白眼,心想等一会小姨妈走了再洗,她也管不着,忽然听见裴晏行在洗手间门口叫:“老婆。”
余笙仰起头:“嗯?”
“过来。”他眼神柔柔的,整个人都像在发光,“我帮你洗头。”
裴晏行帮她调好水温,还放了把椅子,让她坐在椅子上仰起头,头发披散在水池里。
顾教授买完菜回来,客厅响起小姨妈喋喋不休的声音:“姐,你管管你女儿女婿吧。”
裴晏行关上了洗手间门。
余笙仰在椅子上看他,笑眯了眼:“你不怕小姨妈告你状?”
“管她呢。”裴晏行用花洒润湿她头发,力道温柔地给她按摩头皮,嘴上却吊儿郎当的,“千金难买我老婆舒服。”
余笙噗嗤笑了:“水有点烫。”
“这样呢?”
“舒服。”
余笙怀疑他学过头部按摩,每一下都按得她特别舒服,从头到脚放松下来。
外面,顾教授似乎把小姨妈和舅舅送走了。
裴晏行帮她吹干了头发,镜子里两人相拥在一起。
自从生完孩子,宝宝白天哭夜里哭,裴晏行总是在忙着哄,他们很少能有这样甜蜜安静的时刻。
他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嗅着刚刚染上的清香,唇瓣轻吻她的发心。
余笙把玩着他的手,一下下按着手背上的血管。
“你的手是不是特别容易打针?”
“不知道。”裴晏行低着头笑,“我身体好,没怎么打过针。”
余笙狐疑:“真的假的?”
“你猜?”
“也是。”她努努嘴,想起这人过于旺盛的精力,“壮得跟牛似的。”
裴晏行坏笑着附到她耳边:“是不是想我了?”
余笙脸一热,笑着缩脖子:“没有。”
“可是我想你了。”他低声呢喃着,意有所指地扣紧她腰,“改天我问问医生,多久可以。”
余笙哭笑不得:“你别问了,丢不丢脸?”
“有什么丢脸的?”裴晏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叫顺应天理,解放人性。你老公憋太久了,快憋出病了。”
“……”余笙说不过他,咬着唇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从月子中心出来后,家里给余今禾办满月酒。
余笙吃了朋友同学那么多满月酒,如今总算轮到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