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犁怨气缠绕在他的骨头上、灵魂上,无数怨鬼凝聚而成的怨气在他耳边发出邪恶的呢喃低语,仿佛牵引着他藏在深处的念头,助长那些丑恶的想法生根发芽。
“你瞧瞧你,还有什么僧人的样子。”
“被一个女人迷了一千年!”
在被业障反噬后,这些低语偶尔会在他耳边回荡。可当他除掉业障,这些低语却常常愈演愈烈。
“她还是爱你的呀,她为你用了舍身咒!”
“沉沦吧,把她变成你的东西,每天锁在身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嘻嘻嘻嘻!!!”
牢笼外,火光明明暗暗,一道身着淡粉的衣裙,与这肮脏污秽的地牢格格不入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那是姐姐。
她面对自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或许是被这丑陋的模样慑住了罢。他想。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恶意,想将她拖到身边,分开她的腿狠狠操进去。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弟弟究竟变成了怎样的怪物,而她就是在被这样的怪物操弄。
“操死她,让她哭着求你,让她忘记她的丈夫。”
“她的穴很紧吧?你看过她丈夫是怎么操弄她的,你也想把精液灌进去吧?”
“哈哈哈嘻嘻嘻让她哭让她哭!”
强烈的欲望从他心中燃起,他死死盯着远处惶然的少女。
“姐姐……”
随后迦桑也进来了,他抱住了她。
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她便是这样被迦桑抱在怀里杀死他的。
迦桑这种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最可悲的那类人。在苦海中浮沉,恶事做尽,报应缠身。
那些迦桑用以折磨他的酷刑,最终不过是皮肉之苦罢了,可唯有姐姐——她插进他身体的刀,割在他灵魂上。
“你从来把他当弟弟不是么?他让你受的那些苦怎么算?”
是啊,她要怎么算?
她知道他不会死,她记得他对她做过的一切。
他强迫她、利用她、羞辱她。
其实,无相心里明白,当回到这个时空,便根本不存在解舍身咒这件事了。
新的因果覆盖曾经发生的过往,而她这一回也不再对他怀有同情。
昏暗的地牢里,寂静蔓延许久。
无相见那沉默的少女忽然动了,推开了迦桑,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那双手柔嫩白皙,与丑陋的他对比鲜明。
干燥的手心将带着暖意的温度传到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