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摔疼吧?”
女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摇着,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妈妈妈妈,他今天说话了!”哥特美人的小手拽着新嫁娘的红色嫁衣,奶声奶气地汇报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的嗓子好像有些问题,哑的厉害。”
“是吗?我看看。”
女人说着,手掌按压住丘严的两颊,轻而易举就让他张了嘴。
红色的盖头在丘严脸上扫过,带着一股霉味。
“没什么问题,灵芝,拿些水来。”
哥特美人应了一声,拎着小裙子颠颠地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女孩儿捧着个小土碗回来了。
丘严眼睁睁看着女人点燃了一张符箓,然后扔进了水里。
“哎!哎!”
丘严的嗓子实在是太哑了,现在连气音都发不出来,被女人强硬地掰开嘴将符水灌了下去。
嗓子里就像是钻进了上千只甲虫,它们不断啃噬着丘严的喉管,又痒又痛。
过了不到两分钟,嗓子里又像是被活生生塞进了一块烙铁,烫的人叫都叫不出来。
丘严的眼睛里面都是惊恐,手腕翻了又翻,没有东西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上——
他不能再使用自己的键盘了。
红衣新娘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那时候看着她亲手砍下自己亲生孩子头颅的丘严,他们的角色在这一刻互换了。
他的喉咙已经被烫的穿孔,百蚁食肤的痛楚让丘严的喉咙麻木,他无法呼吸,两眼已经开始翻白。
新嫁娘低头吩咐了哥特美人一句什么,小女孩儿应声之后再次离开。
掐着丘严的下巴再次灌下符水,他喉咙中的灼烧感霎时间荡然无存。
“啊……”
丘严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咙不再漏风,声音也变得像这里的孩子们一样奶声奶气的。
“我……”
“快说点什么。”哥特美人在一边急得跺脚,戴在脸上的眼罩都皱了起来。
红衣新娘温柔的把她脸上的眼罩往下拽了拽,轻声安慰道:“别着急。”
“谢谢妈妈。”
丘严喘了两口气,字正腔圆、无比清晰地说出了这句话。
显然有效。
新嫁娘扯着女孩儿眼罩的动作僵住了,纤长的手指在发抖。
这些都被丘严收进了眼睛里。
“妈妈……”
从红色的盖头下方,丘严看见了女人滴下的血泪。
鲜血滴在水泥地板上,像一朵绽开花瓣的曼珠沙华。
“妈妈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