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会儿见孟言情绪不那么激动后,陈巧丽叫老顾过去抓蛇:“我让老顾去抓吧,他会抓蛇,你要是怕就先在我家歇着,等蛇抓到了再回去。”
挤出最后两滴剩余的眼泪,孟言摇摇头,故作坚强站起身:“没事,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亲自看见蛇抓走她不放心,天晓得她最怕的就是软体动物,因为这个“缺点”,导致穿越前遇到某些进山工作或是相关工作她都没有办法胜任,也算是工作上的一大遗憾吧。
满打满算差不多到九点了,这个点对农村人来说刚好是准备睡觉休息的时间。
然而孟言这一通惊吓把好些住得近的邻居都吵醒了,慢悠悠地套了外套起床查看情况。
“啥情况啊,隔壁的,刚才谁在叫?”
“老江媳妇屋里进蛇了,我叫我家老顾帮她抓蛇!”陈巧丽冲隔壁屋回了一嘴。
“噢哟,进蛇啦,那要小心些,我这有根新买的手电筒,可亮啦,借你们使使不?”
有那玩意儿当然更好,陈巧丽也没客气,过去拿了手电筒后这才扶着孟言去了隔壁屋。
江少屿离开家的这段时间,附近的邻居们都有意代他关照孟言,像今晚这样的事儿肯定要帮忙的。
五分钟后,孟言家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三个女同志,五个男同志,还有四五个小孩。
“黑黢黢的,没开灯呢?”陈巧丽嘟囔一句。
孟言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颤巍巍地说:“黑黢黢的都把我吓半死,要开灯我直接吓昏!”
孩子们和妇女们趴在卧室门口看男人们抓蛇,屋外的灯打开了,屋里的灯还没打开。
这时候可没有现代那种开关,有的是灯绳,一般挂在床前,方便睡觉的时候顺手就扯下。
可这时候谁都不知道孟言屋里进的是什么样的蛇,是有毒的没毒的?现在藏在哪里?
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所以暂时不能直接进屋去扯灯绳,万一正好踩到那蛇……
这时候陈巧丽隔壁的邻居,王家嫂子的手电筒就起了作用。
三个男人一人寻找一个方向,三面一齐寻找,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盯紧那一抹圆柱形的光源寻找蛇的身影。
最后是在床下靠近床头位置的一块凸起的小砖块上发现的蛇,那小东西正扯了尾巴盘旋成圆环状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死了似地。
可那幽幽半睁着的眼睛,还有嘶嘶吐着红信子的舌……这蛇是活的,活得很!
老顾回头冲大伙儿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同身边另外两个男人做了个眼神,示意后,夹子上手一抓、一捞,一扔,最后绳子一抽,蛇连挣扎都来不及,便稳稳落进了捕蛇网兜里。
“呼——”
所有人不约而同呼出口气。
“好家伙,不是山里的蛇,是海蛇。”老顾掂量了一下网兜的重量,那海蛇吐着信子在网兜里四处游走,看起来十分不安。
“看花纹好像是瘰鳞蛇。”
瘰鳞蛇是一类生活在海岛附近的无毒蛇,全身布满特殊的颗粒状鳞片。
这条瘰鳞蛇是黑白条纹状,看起来比纯色的吓人地多,像孟言这种怕软体动物的人,稍微离近一些观看,都会吓得半死,更不用说这玩意儿要是爬到你身上……
嘶——简直不敢想象!
孟言不断搓着手臂往后退,视线频繁往屋里瞧:“不知道还有没有,万一不止一条……”
“你看见了几条?”陈巧丽问她。
孟言说:“我就看见了一条,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只有一条。”
陈巧丽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我让老顾再找找。”
于是大伙儿纷纷在孟言房间里找起了海蛇。
五分钟后:
“没有,一条也没看见,你家所有能藏的地方都找遍了,不可能有了。”
随后老顾指着保险柜说:“这里面上了锁检查不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打开看看。”
孟言低头瞧了保险柜一眼,缓缓摇头道:“不用,这柜子一条缝隙都没有,再小的蛇也钻不进去。”
老顾点点头,叉腰喘了口气:“那行,现在这房间里肯定没有蛇了。”
说罢又掂量了一下网兜里的海蛇,看着它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海蛇在海里,怎么会大老远跑你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