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兮听了这话顿时就惊呆了。
“确是如此。有一个男娃的母亲竟还像是疯癫了一般,嘴里嚷嚷着什么「天意」。我们询问无果,始终没能弄明白究竟是何意。”
闻棠点了点头,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道:“我知道。”
方才一直在
旁边静观其变的司马玉登时就激动了起来,他赶忙凑上前来,还忍不住对着韩九兮道:“韩兄,我说什么来着,小阿棠果然能发现问题!”
他将椅子往前挪了挪,伸手就拉住了闻棠的袖子,“那你快说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研究了好几日,也挨家挨户问过,都没打听出来呢!”
闻棠看了面前皆一脸好奇之色看着自己的韩九兮与司马玉,沉声道:“那被挖去的一块,应当是胎记。”
“胎记?可是那出生便会带着的,红红的斑纹?”
司马玉好奇地道,努力在记忆中搜索他原先听说过的奇闻轶事。
闻棠点了点头,“这胎记原本也无甚可大惊小怪的,可偏偏有人将带有胎记视为不祥之兆。”
韩九兮皱眉听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觉得这些男娃生来不吉,所以才痛下杀手的吗?”
“恐怕。。。。。。不止如此。”
闻棠越说便越觉得有些大事不好的感觉。
“若仅仅是因为不吉,那为何偏偏要挑这个年纪,还唯独是男娃下手呢?这胎记可是不分男女老幼,都有一定几率会长的。”
她叹了口气,沉声道:“阿桑身上,也有个胎记。原本我在来之前,都一心只盼着是自己猜测得不对,可方才一问那仵作,却反倒坐实了我的猜想。挖去胎记,用以遮掩混淆,好叫人猜不透他们真实的目的。若我想得没错,这些凶手应
当就是冲着某个年纪在七八随左右,身上带有胎记的孩子而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这才寻见一个便斩草除根。”
司马玉听得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那咱们还得先捉住人,才能问出他们究竟是冲着谁来的啊!”
这可难办!
谁知道他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一通,到底是要灭谁的口,又所谓何事?!
若是有了线索,再找人倒是容易些,可如今他们简直是两眼一抹黑啊。
韩九兮默不作声地想了想,突然又问道:“阿桑身上竟也带有胎记?原先倒不曾听你们提起过。。。。。。”
“我又不是那般迷信之人,原先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之前倒是听阿桑自己提过一嘴,我也同他说莫要理会旁人的看法。”
韩九兮点了点头,伸手拿了公文纸,提笔就准备在上头书写。
“咱们如今也没有半点线索,可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还真有可能。既如此,那我便颁一道密令,让衙门之人悄悄在村中走访,若是谁家还有这般年岁的孩子,便让他们好生注意着些。”
韩九兮一边说着,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可他这一封密令都还未写完,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是这会儿正在门口站岗的赵九,他匆匆跑来了后堂,站在韩九兮的门口急急道:“大人,闻姑娘铺子里有人来找,说是急事。属下没放人进来,他此刻还在外头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