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与闻棠的猜测无异,她点了点头,所有所思地看了看边上的几具尸体。
那些刀割过的痕迹,每一个死者身上都有,还果真就如阿兴道听途说来的那般。
只是不知。。。。。。
闻棠又问:“那这些伤口,大小可都一致?”
仵作皱着眉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深浅瞧着差不多,可大小和部位都相差许多。有些在后腰,有些在大腿,大的能有一个巴掌,小的不过如芸豆一般。”
闻棠直起了身往后退了几步,也不想再瞧那些尸体。
她想了想,又望向那仵作:“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伤可是生前留下的?”
仵作见闻棠竟问得这般专业,还在想她是不是太守大人找来断案的,于是半点都不敢敷衍,赶忙道:“非也。所有尸身上的痕迹,皆显示是在死后被挖去的。”
得到了答案后,闻棠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殓房。
待她总算是来到了院中之时,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闭眼站在廊下缓着隐隐泛起的恶心。
韩九兮随着闻棠走了出来,有些担忧地扶了一把闻棠的胳膊。
“阿棠,我们先回去吧,我让衙役准备些藿香白芷茶,饮了许是能好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到闻棠的跟前,却见她的面色煞白,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阿棠?”
韩九兮担忧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叫闻棠回过了神来。
几人顺着来时的路一言不发地回到屋内,方才得了
吩咐的衙役果真就送来了一壶去浊茶。
待闻棠喝了后,韩九兮这才出声问道:“阿棠,你方才可是有什么发现?”
若是不然,怎的脸色突然就那般难看?
明明刚才在面对着那些尸首的时候,她也还没有太大的反应,怎的在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整个人就成了这样?
闻棠低下了头,感觉自己突然就好像将一些原先被忽略了的小事都联系在了一块儿。
她抬起眼看了看韩九兮,轻声问道:“大人。。。。。。关于这些伤口,你们可曾询问过死者的家里人?他们是如何说的?”
说到这一点,韩九兮也觉得颇为奇怪。
按理说,家里的娃儿死得不明不白,作为亲眷的人应当是希望官府尽快捉拿真凶,还死者一个安宁才对。
可每当他们问起这些伤口以及部位的时候,这些娃儿的家人们皆表现出了一副惶惶的模样,谁也不肯多说半个字。
韩九兮有些伤脑筋地道:“问了,但是每个人似乎都讳莫如深。”
“他们可曾提到过,诸如「不祥」之类的信息?”
闻棠定定地看着韩九兮,心中的猜想已有了九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