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长抬眼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段秋鸿深吸一口气,将昨晚的经历娓娓道来。
“昨夜学生在藏书楼读书,后来腹痛难忍,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寝。可实在憋不住,就去了书楼一侧的茅房。”
段秋鸿语速飞快,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等学生出来时,藏书楼已经熄灭烛火。之前还有宋之棋和另外两名学子在,想必都已回去。”
周山长听到这里,眉头微皱。
“就在学生准备离开时,忽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藏书楼。”
段秋鸿停顿片刻,压低声音继续道:“那人四下张望,像是在确认无人注意。”
周山长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然后呢?”
“那人迅速闪入楼中,借着月光,学生勉强看清了他的面容。”
段秋鸿的声音微微颤抖。
“山长,那人……那人是宋子敏。”
此言一出,书房内顿时陷入一
片死寂。
“你可确定?”周山长沉声问道。
段秋鸿郑重点头。
“学生不敢妄言,如若有一字为假,当受肠穿肚烂之痛,不得好死!”
段秋鸿发了毒誓。
周山长锐利的目光直视段秋鸿,“你的意思是,放火之事,是宋子敏所为?”
“学生并没有亲眼看到他放火,不敢妄下论断!”
段秋鸿连忙摇头。
“学生只是想证明,宋之棋离开时藏书楼时并未起火,至于宋子敏是否纵火,学生不知……但学生可以保证,藏书楼起火绝非宋之棋所为!”
周山长沉默良久,才道:“此事我会继续调查。你先回去吧。”
段秋鸿行礼退出,立即去寻宋之棋。
奸到宋之棋后,他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知。
宋之棋听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处心积虑要害他的人,竟然是一直对他心无芥蒂的堂兄。
之前来书院的时候,母亲还提醒过他,因为乔氏的事,不知道宋子敏会不会记恨于他。
宋之棋观察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宋子敏的异状。
他竟然都是装的,这人藏得可真深。
……
卢进甘蹲在假山后,双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