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之棋的名字,段秋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模糊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闪现,他艰难地开口,“宋兄,他……”
“这场疫病来势汹汹,之棋十分担心你。”
杜振河叹了口气,缓缓道来,“但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你好好将养一段时间,身体不会有问题,放心吧!”
段秋鸿闻言,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望向窗外,阳光洒在他消瘦的脸上,眼中泛起了泪光。
就在这时,宋之棋推门而入。
看到段秋鸿醒来,他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段兄,你终于醒了!”
段秋鸿看着宋之棋憔悴的面容和黑眼圈,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他哽咽着道:“宋兄,我,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宋之棋摇摇头,笑道:“段兄言重了,咱们是同窗,你我之间,又何须言谢?”
两人相视一笑,室内洋溢着温暖的气氛。
杜振河看着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段秋鸿回忆到这里,猛地睁开眼睛。
他绝不相信,宋之棋会是火烧藏书楼的人。
他的身体一直比旁人虚弱,这场疫病别人好的七七八八,只有他还后遗症不断。
不是头晕眼花,就是肚痛腹泻。
昨夜他温习功课睡得太晚,今早头晕得厉害,所以,他没有去火灾现场。
段秋鸿喃喃自语。
“之棋放火烧了藏书楼,这怎么可能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同屋的一个学子正好回来拿书,听到他这话不
禁冷哼出声。
“昨夜他是最后一个离开藏书楼的人,现场还有他遗留的砚台,不是他,还能有谁?”
说完这句,他忿忿地摔门而去。
段秋鸿眉头紧锁,努力回忆。
昨晚的场景在他脑海中逐渐浮现。
段秋鸿猛地坐起身,想到了他昨天夜里看到的事。
宋之棋并不是最后一个出现在藏书楼的人。
段秋鸿急忙起身,顾不得头晕目眩,匆匆赶往山长书房。
他急切地敲门,得到允许后立即推门而入。
“山长,学生有要事禀告!”段秋鸿喘着粗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