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司诺死在边境,如今战事结束总算回来了,可之后呢?还会发生什么他已经无法预料了,未知总教人难以心安。
“夫君。”司诺浅声开口,在黎潇看过来事,才微微一笑道:“我明白。真的明白,所以你今天要配合我,要乖,要听话,要保护我!”
“那,我能做点什么?”黎潇服软了,在司诺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他的时候,他鼻子莫名的发酸,不得不顺着他,小心询问道:“在计划里,我能做点什么?”
“在暗处等我吧!别被发现了。”司诺靠墙而坐并不愿从阴影里出来,怕王爷看出他脸色不好,却又温声安抚道:“如果今晚计划成功了,你赶快带我回家!”
“好。”黎潇站起身,四下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斜对面的牢房,将自己藏在暗处,对黎澜道:“兄长你回吧。”
“你在这,我能回哪儿去。”黎澜说着走进了司诺隔壁的牢房,与黎潇所在的牢房相对。
这是他第一次进牢房,此刻坐在干草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想着刚才黎潇与司诺的对话,好像也有些明白黎潇的不舍了,在这个世界上,能那样与黎潇说话的,怕也只有司诺吧!
也许……真的是他考虑不周。
难得的,黎澜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深夜,一抹瘦小的身影打晕了千回安排在门前的两个侍卫,径直走了进来,站在司诺所在的牢门前,道:“司诺。”
司诺抬起沉重的脑袋看向门口,有些恍惚,怕被王爷看出他状态不好,索性只是看着并不着急开口。
“想出去么?”女子再次开口:“把黎潇勾结南鹿的证据给我,你就自由了。”
司诺的意识总算从冰冷的环境里挣脱出来,故作不屑的嗤了一声:“我不会给你的,你救不了我。”
“你手里究竟是什么证据?”女子谨慎询问,可司诺却再次保持了沉默,将脸重新埋在膝头,心中自己不能急着开口,这时候比的就是耐心,他大不了在牢里多呆一天,而门外这人怕是不敢多等!
“说话!”女子有点急了,伸手拉起锁门的铁链,作势要打开。
在空荡阴暗的牢房里,铁链碰撞牢门的声音十分刺耳,激荡起微弱的回音,使得司诺心跳陡然加速,却没听到要是开锁的声音,平静了一下才缓缓的抬起头:“你都进不来,还怎么放我?”
“你究竟有什么证据,你说我就开门。”女子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亮给司诺看。
“我不会武功,你若不能送我出京,我怕是把证据给你,王爷也能轻易找到我,我逃不了。”司诺说话很慢,他在故意拖延时间。他去过皇后宫里一次,但对眼前这人却毫无印象,也不确定这人是替谁来的,也许……
司诺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有点担心除了皇后以外,还有人想要害王爷。
“我说给你自由,当然不会让黎潇再有机会找你麻烦!”女子语气更急了,直接打开牢门走上前,居高临下道:“快说!是什么证据!”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是不会说的。”司诺摇头,强忍着晕眩道:“你若是黎潇派来试探我的,我岂不是现在就活不成了?”
“少废话!你怕黎潇?难道就不怕我也能杀你!”女子语气凶恶,伸手要掐司诺的脖子。
“你不敢!”司诺心中一紧,生怕王爷会在此时出来救他,语气立即尖锐起来,提高声音道:“你杀了我,就得不到证据!你当我去敲登闻鼓之前没做过盘算!你当我没有皇后私通南鹿的证据么?”
司诺最后一句将声音压得极低,他在赌,前面的话与其说是给眼前人听的,倒不如说是给王爷听的,好让他宽心,而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他死死盯着女子的眼睛,看到她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才放心下来,轻声道:“扰乱边境,困住黎潇。”
“你!”女子脸色变了又变,与之相对应的眼神更是闪烁不定,掐着司诺脖子的手渗出了冷汗。
“字条在我手上,你杀了我,字条就会到皇上手里。所以,我建议皇后娘娘还是收买我保护我为好,你说呢?”司诺对着女子扬唇一笑,笑容单纯无害。
回天乏术
女子看着司诺近在咫尺的笑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却又无法直接拧断他的脖子。眼前之人与她来说手无缚鸡之力,可万一……万一他死了那字条真到了皇上手里,恐对皇后不利,她一家怕也活不成了。
“你真有黎潇勾结南鹿的证据?”女子松了手,心里却隐隐觉得此事破不对劲。
“我与他日夜相伴,证据自然是有的,不然,你说南鹿为何没听皇后的?”司诺扬唇一笑,可随即又冷了脸道:“你究竟是不是皇后的人?若不是我怎敢与你多说!我是为了后半生安稳,并不是要与谁为伍!”
“我是皇后娘娘带进宫的,是娘娘的亲信。”终于说了!司诺心中松了口气,可面上却是微微蹙眉,略想道:“不对!我去过娘娘宫里拜见,怎的不曾见过你?”
“我在娘娘里是粗使丫鬟,你自然没见过。”女子有些焦躁:“你先把那字条给我!”
“一个粗使而已,皇后娘娘凭什么用你。”司诺拖延,他就是要这丫鬟急躁,她越急越容易露出破绽。
“字条是我替娘娘写的。”女子显然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