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纳索性扔掉手中的叶柄快步跑向那只幼崽,湿滑的路让她摔倒了好几次,腿上火辣的痛楚被大?雨一淋又麻木不清。
等撒纳将凯诺连拖带抱地弄回屋里,两?人宛如泥猴一样,浑身湿漉漉又脏兮兮的。
因为白雨节暴雨持续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撒纳一开始备下的干柴已经烧得所剩无几。
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雨天。撒纳看着角落里为数不多的柴又看看石炕上病态呓语的幼崽,她苍白的唇抿紧。
权衡了一会儿,撒纳还是?走向了角落。
火光照亮了昏暗潮湿的屋角,撒纳用兽皮沾温水擦拭凯诺身上的脏污。擦掉泥土后她才赫然发?现这个幼崽身上遍布着疤痕。
很?多伤疤狰狞可怖的仿佛能将这个幼崽撕成两?半,很?难想?象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撒纳脸色难看,不禁对幼崽的关切又多了几分。她将烧好的沸水晾到温热,混着草药喂给了凯诺。
白雨节的暴雨是?很?可怕的,很?多兽人因为淋雨而死?。他们大?多像这只幼崽一样,昏迷不醒浑身发?烫,有时候还会呓语喊冷。
每当这个时候,大?祭司都会祈求兽神保佑他们。但是?兽神并不会庇佑每一个子民,有的人活下来了,有的人在昏迷中冷掉了身体。
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后,撒纳趴在石炕边睡着了。等入夜时分,她被幼崽的颤抖弄醒。
“冷……”弱小的幼崽努力地蜷缩起身体,牙齿冷得咯咯作响。
撒纳面色猛地一变。
幼崽的这个状态只能祈求兽神庇护了。可她已经被赶出了部落,不能进再村落里去寻找大?祭司。
撒纳青白的唇被她咬出粉红色。她不想?这个幼崽死?掉,也不能见死?不救。
好在这是?只雌性?幼崽,所以几乎没有犹豫的她褪去两?人身上的兽皮裙盖在身上,伸手将浑身发?烫的幼崽抱进了怀里。
大?祭司说淋过雨发?热喊冷的兽人是?被诅咒了,诅咒是?会传染的。所以每当被诅咒的兽人出现后,大?家?都会将他放在一间空屋子里,谁都不敢靠近。
曾经有一只雄性?兽人战士被诅咒了,他的妻子不忍心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受苦,于是?搬进去照顾他。
但可怕的是?他的妻子也紧跟着被诅咒了,两?人相继死?掉,只留下一个小幼崽跟着部落大?人们生活。
所以撒纳应该跑得远远的才对,而不是?靠近这只幼崽。
但是?一个人的生活太?可怕了,不仅仅是?周边野兽的威胁,还有令人窒息的孤独。
撒纳想?有人陪自己,哪怕是?一个幼崽也好。
这么想?着,撒纳抱着幼崽的手臂紧了紧,带着齿印的唇轻贴凯诺的额头,低声道:“快点好起来吧。”
凯诺烧得浑身发?烫,撒纳在梦中梦到自己抱了一根燃烧的木头,木头越烧越旺,烧得她热出了一身汗。
她想?跑,却发?现自己被木头伸出的枝干牢牢困住,动都动不了。
睡梦中的撒纳热得难受呓语,两?条细眉紧蹙,令她本就病态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脆弱。
凯诺睁开眼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纤细的雌性?兽人不安地呓语着,她赤裸的身上布满汗水。她好像要?逃,却被凯诺看似稚嫩的双臂牢牢锁住不能动。
最糟糕的是?凯诺下半张脸还埋在人家?胸口,尤其是?唇上贴着一片柔软,鼻端是?清新的花草香。
白雨节当天就已经成年了的凯诺脑子轰一下变得空白。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她,她她她碰了这个雌性?兽人?!
凯诺嗖一下子收回锁住撒纳的手臂,慌不择路得蹿出被窝,随手摸了一件兽皮裙就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