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此举,究竟是何意?”
女人趴在池边,单手托腮,示意尧清越低头往下看?。
然后,尧清越就见原本清澈的水池,渐渐泛出浓郁的红色。直到视野彻底被?红色铺满。
尧清越惊得差点从水池里?跳出来。
什么玩意?!血吗?!
女人笑眯眯望着她,道:“刚才本尊就发?现?,小娃儿身上?有不少陈年旧伤。”
“这血池,于你有益。”她若无?其事道,“你可知,这都是谁的血?”
尧清越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不敢深想,哆嗦道:“谁……谁的血?”
女人起身,没有回答,转而?说起其他话题,“你可知,花家那个小辈,为何对花家恨之入骨?”
“仅仅因为她爹娘的苛待吗?”
尧清越骤然想到花玉容为给她疗伤,割肉喂血的事,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们想要将那小娃,当做疗伤圣物。你说她恨不恨?”
“你之所以要花玉容与我结道,也是因为对方的血肉特殊?”尧清越忍不住出声?道。
女人微微勾了勾唇,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道:“为防止发?生那种惨剧,我总得多为你想一想。”
而?缔结婚姻,才能让花玉容心甘情愿,为她奉献一切。
不对,不仅仅是为了她尧清越,而?是为了她们尧家所有族人。
有这样一个人形血肉大?补丸喂养着,还怕她们尧家的权势,不更上?一层吗?
闻着血池里?的血腥味,尧清越恶心得几乎快要吐出来。
她从血池里?爬出来,鲜红的血液从她身上?流下,在地上?凝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她一字一顿道:“我拒绝!”
尧灵圣君歪了歪脑袋,故作不解:“你不仅不贪图花玉容的美色,也不贪图她的血肉。她无?权无?势,身上?什么都没有。”
她状似疑惑不解:“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尧清越抿了抿唇,生气道:“请问尧灵圣君,长?灵大?陆是否有恩爱的道侣。难道圣君认为,这些道侣,也是因为贪图对方什么,所以才结道的吗?”
尧灵圣君勾唇:“难道不是?这世间的关系,说白了,本质不过一个‘利’字。”
“道侣,母子,师徒,全部不过利益当头。”
尧清越嘴角紧绷,故意道:“所以圣君关心我的婚事,也是因为贪图花玉容的血肉。而?非出于长?辈对于晚辈之情。”
“也正因此,圣君才不在乎,占据这具肉身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