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单手托腮,懒洋洋道:“哦?你准备做什么?”
尧清越将腰间的本命剑拔出来,插入女人身前的地面,划出界限,恶狠狠道:“我不准备做什么,只不过我与阁并?非同类,道不同,不相为谋!凡请阁下离我远一点!”
女人望着她,表情凝固,沉着脸:“你为了花玉容,连尧家女的身份,都不要了?你可知,你失去的是什么?不后悔?”
“绝不后悔!”尧清越道,声?音掷地有声?。
“这么坚定?连洗髓丹,都不要了?”女人微微挑眉,道。
呃……洗髓丹,貌似好像是尧家的东西?
尧清越的脑海中,突然冒出在秘境时,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苍老?的脸,渐渐和面前这张年轻娇艳的面孔,重合了。
望着尧清越脸上?犹疑的神色,尧灵圣君蓦地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声?不止,啪啪拍打着水池边的玉石,笑得不可自?已,毫无?形象。
尧清越的情绪,则从愤怒转为迷惑。
“花家小辈,可听到了小越儿说的这些话?”尧灵圣君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朝尧清越身后挥了挥手。
尧清越神情怔愣往身后看?去。
就见一个狐裘美人,姿态款款从身后的小路而?来。
她雪肤黑发?,步履娉婷,长?裙层层叠叠,仿佛盛开的梅花,清冷高洁。
少女眉眼隽秀,红唇弯起,抬眸注视尧清越,浅浅一笑,说不尽的柔情缱绻。
尧清越迟疑着望着她的双腿,满脸震惊。
这若不是幻觉,她怎么会看见花玉容站在她面前呢?
尧清越将信将疑望着她,花玉容走?过来,牵住她的手,让其摸自己的脉搏,笑道:“你可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
尧清越摸了摸对方的手腕,少女手腕柔软,肌肤细腻,脉搏清晰地跳动着。
她又确认了片刻,睁大眼睛,怔怔盯着她的腿。
果?真是花玉容,她的腿,真的好了?
虽然已经确定她的身份,但尧清越还是不可置信。
这才短短几天,残了十几年的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好了?
“只是暂时的。”花玉容见?她身上湿漉漉的血水,顿了顿,揭开狐裘,披在尧清越身上。
她朝她解释:“还未完全?好,每天大概只能站立一个时辰。”
现在仅仅这样站着,她的双腿便针扎一般,疼痛难忍。可她太?想站在尧清越身边,让对方瞧一瞧自己正常的身体。
尧清越见?花玉容额头?渗出的冷汗,就知道对方在勉强,连忙拉着她,在水池边沿坐下?。
尧灵圣君笑眯眯瞅着这一对小情?侣,双手环胸靠在一旁,插嘴道:“你都不知道,本尊骗她时,小家伙有多生气。”
“小小年纪,气性这么?大。一言不合,就要和本尊断绝关系呢!”
尧灵圣尊一开口,尧清越就回想起这二人联手欺骗她的事?,而对方一口一个小家伙,好像她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孩,让她又?羞又?气。
“你们一早就说好的,是不是?就为了看?我笑话!”
花玉容不知如何回答,面色僵了僵。
尧清越既羞耻,又?生气。合着她刚才慷慨激昂,结果?在别人眼中也不知有多可笑。
她尴尬地脚趾都要扣出一座城堡,气鼓鼓瞪花玉容一眼。
“还你!”她解开狐裘,砸花玉容身上,头?也不回跑了。
花玉容想追,急得走?了几步,脚底传来密密麻麻的针刺感?,痛得她僵在原地。
尧灵圣君见?状,不由语气凉凉道:“行了,小越儿自己会想明白的。她只是不好意思,你也不用追的这么?紧。”
花玉容闻言,抿了抿唇。
回头?见?女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道:“圣君是否有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