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呢?”龚甜忍不住问,“他没找过你吗?一句话也没跟你说?”
“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是想跟我说什么的。”林北望缓缓道,“可我那个时候太难过了,所有心思都放在打捞李哥的尸体上,没怎么注意过他。”
顿了顿,他转头看着她,神色渐渐凝重:“现在回想起来,他那段时间,好像一直被老潘他们三个……形影不离的监视着。”
ps:明天出差,去两天,12月1更新
你好像我的女友
——我被人监视着。
白弦看着不远处有些歇斯底里的青年,稍微犹豫了一下,朝他走过去。
刚迈出一条腿,立刻被老潘按住肩膀:“你去哪?”
“他看起来情况不大好。”白弦不动声色道,“我去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你自己还生着病,怎么帮他?”老潘笑道,“我去就好。”
说完,他给张金道使了个眼色,张金道立刻走过来,跟白弦形影不离,直到夜里,老潘过来交接。
“来,吃饭了。”老潘把一袋子吃食放在卧房的桌子上。
白弦看着他,开玩笑似的语气:“我怎么觉得自己在吃牢饭。”
“就是牢饭咯。”老潘也跟他开玩笑似的,“那你吃不吃?”
白弦一时半会没有动。
“怎么?怕牢饭里有毒?”老潘慢慢收敛起笑,直直盯着他。
“怎么会呢?”白弦笑了笑,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水果咬了一口。
老潘看着他吃,然后面带微笑,朝身后两人摊开右手掌心。张金道切了一声,薛梦吟则翻了个白眼,但都默默掏掏口袋,一人放了一块钱在他掌心里。
白弦嘴里还咬着那块果肉,奇怪地看着他们。
“咱们刚刚在群里打了个赌。”老潘跟玩文玩核桃似的,玩着手心里两枚硬币,笑吟吟道,“我赌你一定吃水果,因为水果还有清水里最不好下毒,味道稍微有点变化,一下子就吃出来了。”
说完,他也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水果,啃了一口,对白弦笑得像个憨厚的老农民:“谢谢你了,让我赚了两块钱跑腿费。”
“……不客气。”白弦。
——我被人怀疑着。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跟林北望通消息,就连每天晚上跟龚甜打电话,都变得极为艰难。
“喂。”龚甜的声音从手机对面响起,“等等,你那边什么声音?有别人在?”
白弦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一门之隔,根本隔不住里外的声音,外头打牌的声音瞒不住里面的人,里面聊手机的声音也瞒不住外面的人。
“是我同事。”白弦说,“他们在我房间里打牌。”
“……好的,我明白了。”龚甜一下子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接下来你不要说话,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白弦:“好。”
龚甜:“你今天见到林北望了吗?”
白弦:“是。”
龚甜:“是不是跟他搭上话了?”
白弦:“不是。”
龚甜:“因为老潘他们在监视你,你没法过去搭话?”
白弦:“是。”
一圈问下来,龚甜明白了他如今的处境,叹了口气:“那你先保护好自己,安全回国,其他再说。反正我不信他们能跟你一辈子。”
白弦:“是。”
龚甜:“这个时候就不用回什么是不是了,回个好就行了。”
白弦轻轻笑了起来:“好。”
结束通话,一打开卫生间门,就看见三张脸杵在门口,惊得他倒退一步,重新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