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当初那个软软糯糯的乖顺孩子,何时在不经意见变成了这副糟心模样。
“与温酎联手的人是你?”
袭柠抖着手里跟废纸一般的假面,像是显耀自己功绩般:“若非他私通了江绵绵,得知假面的秘术,我打着为他报仇毁灭皇族的名义,还真不知从何处入手。”
“三年前,杀孤,便是你费尽心机的证明有能力上战场,有能力为国争光的投名状?”
假面在袭柠手里掉落,像是被戳中噩梦的慌张,瞪大眼睛的祈求袭音相信:“那是意外,姐,你要相信我,当时要杀的仅是那战虚明。我本来是想,将你重创,然后率兵营救,灭了龙渊国主,顺便收服苪国。谁能想到当时出了意外……。对了,那日秀城,我阻拦过你。”
袭音拼尽全力隐忍怒火,根本听不进去失望透顶的解释:“当时在流云谷相见,你明明有机会说出所有真相!”
“死了那么将士,你定会秉公处置我,还不如等着大计将成,以功抵罪。毕竟苪国富有,将来收服于孤月而言只有益处。”
“既如此,何不直接趁着孤失忆,名正言顺登基。”那些痴人说梦,袭音不想再听。
难道她不想,袭柠:“姐姐真当钟北尧是死的?他藏起玉玺,说服大臣,宁肯集体下狱,也不提更换君主之事,姐姐,我没有人心,没有兵权。如何登基?”袭柠一边说着,一边不漏痕迹的观望战虚明与温玉缠斗。
眼下,袭音对袭柠已经不是寒心那么简单了。
“你……。”
袭柠压根儿不会再估计袭音,魔怔的认定了唯有杀了战虚明,灭了龙渊国,才可获得孤月的臣民人心,实现宏图之志,她在自己姐姐的光芒下,实在被压制太久了。
豁出去!
瞅准时机再次奔向了战虚明身后,带着浓烈杀意,预备去做方才未做完的事。
袭音连忙提剑去阻拦。
极致的拉扯,毁灭性的激烈交手,本就中毒已深的袭音,呼吸越来越快,头疼的此刻快要炸开,一下被击中头部,控制不住运功血液加速。
噗!呕出一口触目惊心黑红的血,视线随即模糊。
哪怕注定死亡,大口粗重喘息的袭音也不敢现在就倒下。
孤注一掷,眼睛此刻瞪的恍如死亡烙印,迸发出心如刀搅的哀伤,颤抖的手木然决绝的抬起,她踉跄转了身,滴下泪。
趁此机会,袭柠刚要摆脱。
又是入肉的骨碎声。
快!狠!
“袭音!”
“陛下!”
殿中静了好一会儿。
一把剑刺穿了袭音,袭柠两个人的胸口,死死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袭柠令所有人意外的,气绝在了袭音剑下,简直不敢置信自己所有的努力筹谋,在一个大意中化为了云烟,狰狞的愤怒犹如疯狂的野兽,却咆叫不出任何能振聋发聩的嘶吼,更是完全挣脱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