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虚明把剑指向了温玉,声音沉到了深海里,从回忆拔出自讽:“的确,是朕方才妇人之仁,念旧了。”
噗嗤!
天旋地转。
一把刀不知何时出现,毫无防备自身后,刺入战虚明的身体。
清秀的眉,深深蹙起,瞬间,他知晓了行凶者,也通透了近些天的不安,想不明白的地方究竟来源于哪里。
许是,背后之人下手时生怕被发现太过紧张,力度不够,准备再博命深入一寸。
带着稳操胜算,务必送战虚明去黄泉的决心,温玉袖袍轻轻一甩,三根淬了剧毒的针,飞了过去。
前后夹击。
非常及时!
嘭!
行凶者痛苦摔倒在地。
战虚明凭借超好的眼力,侥幸躲过飞针,来不及看是谁方才帮他挡下一劫,如浮光掠影般,将剑刺了出去。
“圣上。”
殿门被打开同时,早就担忧到恨不得拆屋子的齐冲,被背后插刀的战虚明给震到了,鬼哭狼嚎,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
头顶的弓弩手也打了起来。
殿外、殿内彻底乱成了一团。
独独两个人最冷静。
一个步步紧逼。
一个节节后退。
“这些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干的?”
“天锦帝可否说的再直白些,我听不懂。”
“江绵绵、虞秋池,袭柠,孤竟不知,你是整个苪国,最会唱戏的。”
事已至此,兜圈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后退的人停下,将重叠的两个假面被撕扯掉,露出张与袭音神似的灵俏眉眼:“姐,可还满意?”
“为什么?”袭音在来的路上,给她找了无数个不得不的理由,可当残忍的事实摆在眼前,还是有些无法承受,她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自己的妹妹。
“因为我想证明自己有能力上战场,有能力为国争光。”
“所以拿孤月十多万将士的命,做垫脚石?”
“为国捐躯,那是他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