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点头:“好啊,那你的诊所继续开着吧。”
森鸥外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来赶我走的吗?”
景元侧头看着他,笑着:“但我现在有更好的想法。”
森鸥外:“说来听听。”
景元:“如果你要留在这里开诊所,那么营业额的一半就上交给我当保护费。以及,不许进入长乐天地界范围。”
森鸥外脸孔都扭曲了一下:“一半?你是葛朗台吗?”
景元还摆着那副随和温柔的脸:“四分之三?或者你离开这里。”
森鸥外嘴角抽动着,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一半就一半!”
这几个坚挺的字一出口就好像用劲了全身力气,他哐当一声趴在手术台上,上面还有上一个人留下的血迹,蔫儿蔫儿哽咽着:“赚个钱容易吗我。”
他幽怨地盯着景元:“慢走不送。”
活像死不瞑目的恶鬼。
景元神清气爽的出门,穿过弯弯绕的贫民窟小巷,走向宽阔的大街,准备回长乐天。兰波和中也这段时间不在,他得回去坐镇。
“臭小子!别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刚到大街上不久,由远及近传来一个怒气滔天地声音,间杂着一个不解的叫声:“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我?啊,那边的白发大叔,快救我!”
景元一愣,他心想,这白发大叔,难不成说的是他?
还没等他想个所以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噌的躲在他身前,双手死死抱着他腰,露出一双满是信赖和期待的眼睛向上看着他:“不用看啦,就是你!”
这孩子模样可爱,性格跳脱,但他确实不认识!
景元带着满肚子问号转头,看见一个裹着白色围裙,沾染着常年待在厨房油烟味的胖男人冲过来,手里还抓着锅铲,脸色黑的可怕。
景元不动声色将那少年拦在身后,和煦问道:“请问你是?”
胖男人上下打量着景元,瓮声瓮气道:“你谁?怎么替他出头!”
他说着,顿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他家长吧?既然如此,快把这祸害领回去再也别放出来!还有,赔偿金给……
景元被连珠炮似的抱怨怼得脸色一僵,跟那孩子对视一眼,可那孩子眼里除了无辜外是跟他一样的疑惑。
“请先等等,他做了什么?”景元问道。
胖男人“啧”一声,似乎终于冲怒意中找回理智,嘟囔着:“什么啊,原来你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着,一脸晦气暗暗骂了一句什么。
他们站着的地方是贫民窟和大街的交汇处,这里堆放着一些没人要的家具,白天放在这里,晚上就被贫民窟的人拾掇个干净。
胖男人大刀阔斧坐在一张破烂沙发上,坐上去时嘎吱响了两声,景元都担心沙发要塌。
胖男人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跑出来的汗水,说:“之前这小子找上门,说要找个工作,我寻思还差个服务员,又看这小子可怜,就同意了。”
他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随后咬着他一字一顿道:“短短三……短三天!他揭了我九个客户的短,气得三个人破口大骂,今天更是让我的一个常客扬言说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