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宜反应过来时一脸懵,被他压在身下连动也动不了。周怀生近在咫尺,只稍微低下头就能同她亲上。她有点不自在,更无法忽视来自他身上的气息。
“你吓我一跳。”
她别开视线,尽量不去看他此刻有些变了意味的目光。
周怀生反应过来,抬手往上撑了撑,跟她分开一些距离。
“地上有东西绊了我一下。”他开口解释,声音却有些沙哑。
温姝宜穿了件杏色的真丝睡裙,很保守的款式,领口不大,连手臂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但她躺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的散在身旁,明明是在自然不过的场景,却在这时变了味。
“应该是抱枕掉到地上了。”
她还是没去看他,脖颈露在外面,胸口微微起伏着。
周怀生呼吸渐重,内心压抑许久的欲念在这一刻开始不听他的,脑海也不怎么清醒,能看见的只有温姝宜。
他到底没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垂。
那一瞬间,温姝宜只觉得像在过电,她倏忽转过脸,他也在这时候停下动作,两人静静看着彼此,用目光默许接下来的事情。
周怀生松了松领带,低头吻住她的唇,在她闭眼时轻轻撬开了她的牙关,温姝宜因他动作内心轻颤,但很快便开始回应他,他的气息将她浑身覆盖,胸腔被他占满。
她实在没有经验,没一会儿便觉得喘不过气,周怀生放开她,唇边漾起笑意。他看着她,突然就想逗逗她。
“方才不是说了要对我好?”
周怀生微微挑眉,眼中情绪不明。
“我有点热。”
她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整个人都像着了火,眼里更是不由分说的炙热,温姝宜点点头,起身伸出手替他解开领带,又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
“这样好了吗?”
温姝宜脸色微红,始终没敢再去看他的视线。
他却捉住她的手,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又一次将她带到怀抱中,这一次,周怀生关了灯。
黑暗中,衣物褪去,温姝宜只能闻见他身上的气息,松木香淡淡萦绕在她鼻尖,舒缓了她此时此刻的紧张情绪。周怀生察觉她睫毛抖了抖,将动作放到最轻。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一室旖旎。
周怀生并不重欲,比起他自己他更注重温姝宜,在意她的感受,重视她一点一滴的情绪,更是不愿错过她一点神情,自始至终,他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偏移。
温姝宜感受到他这份爱意,小心翼翼试探着回应,她在这方面实践为零,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周怀生,学着他对自己的样子,一点一点去吻他的下颌跟锁骨,心跳如鼓同他耳鬓厮磨。
最难挨时,温姝宜双手抱在他背后,指甲无意识划伤他肌肤,隔着月色,他仿佛看到她眼角眉梢的绯色,水墨般的眼眸清澈望向他,周怀生心下动容,俯在她耳旁同她低声告白。
那句俗气又真挚的告白穿过岁月多年,如今终于沉沉抵达两人心田。
他也终于,在这一刻得偿所愿。
这一夜,两人总算做了真正夫妻。
我帮你穿的
翌日是小年,温姝宜还没起床就听见喻卿和梁粟在厨房说话,北方的习俗大多如此,赶上什么节日都要包饺子,梁粟一大早去市场割了肉后便兴致冲冲的来了这。
她跟喻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最近见面十分频繁。喻卿或许是心情尚好,也或许是营养渐渐跟上,如今化疗的副作用倒少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了些精神,出门再戴上梁粟买来的定制假发,在人群中一点也看不出是生了重病的人。
所以梁粟准备肉馅时,喻卿也帮着一旁的陈阿姨活了面。
厨房里她们三个年龄相仿的妇人在一起聊天,笑声时不时传出来。
屋内,温姝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悠悠从床上起身。周怀生提前收起最外的窗帘,现在只剩一层薄薄的白色轻纱,阳光照进屋内被轻纱阻隔,光线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