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事经常回来,我跟你爷爷都很挂念你。”安江拍了拍她的手,一脸慈爱。
“我给你妈妈制了个食补的单子,已经给了营养师了。”
温姝宜心下一暖,“谢谢奶奶。”
“一家人别总那么生分,我早觉得你该是我孙媳妇。”
安江围上围巾,从镜前转过身来,拉过温姝宜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悄悄话。
“你在外面那几年,怀生跟丢了魂儿一样,有好几次回北县都是灰头土脸的。”
“他这人从小到大就是一根筋,以为自己瞒得很严实,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他的这点小心思了,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总是麻烦的,可能还少不了要互相包容,但既然做了夫妻就要坦诚相待,你说对不对?”
她点点头,心不在焉看向厨房里的周怀生。
是的,她对他确实还不算坦诚。
可要怎么说呢,说她心中经年不散的阴霾,说她无法轻易对旁人敞开的心扉,她总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让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坦然,自然也不会卸下装饰多年的盔甲。
尽管,她也觉得这样对他很不公平。但现在,她确实没法做到。
安江穿戴整齐叫上周亭岸出去散步了,温姝宜推开门进了厨房,他只剩下最后的收尾工作,碗筷洗好沥干放进橱柜,拿起抹布擦干净水池边沿。
周怀生完全没听到,回身时看她站在门口还有点惊讶。
“不是说好在外面等我吗,怎么进来了?”
温姝宜走到他跟前,拿了纸巾给他擦手,如实回答。
“我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她还在想方才奶奶的话,很认真的帮他擦手,低垂着眼,他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太对。
“不开心?”
他收好纸巾,定神瞧着她。
“是不是想回去了?”
周怀生竭尽所能去辨认她此刻露在外面的情绪,试图从她的神态中找到些蛛丝马迹,他渐渐弯下腰,双手轻轻托起她的脸。
他的目光实在清澈,温姝宜默声同他对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