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锃然没有狼犬的嗅觉,无法第一时间找到那嫌疑物品的存放住。
可最后找了一圈,并未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许锃然面色微变。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逃出这是非之地,要么那人极了解符府的布局,能从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离开;要么,便是此人的武艺功夫绝对远超于他,让他根本察觉不到此人的手段……
许锃然心里一边筹谋计算着,一边循着现场的蛛丝马迹,往后窗的位置挪去……
后窗上,有淡淡的香气和粉末。
许锃然捻了一点,递到鼻尖,微嗅之后断言。
“这是焚了半夜的香灰。”
香灰不在香炉之中,怎会在窗台之上?
许锃然迅速抓住这处疑点,扫视四周,最后,在爱犬死亡之处的角落里,看到了细微的香灰粉末留存。
许锃然快步上前,蹲在那有嫌疑的地上,根据香灰的布局和分布,发现一件事。
这里,原本是该有一尊香炉的!
香炉去哪儿了?!
而且狼犬死亡之前,就是朝此处直奔而来,所以那香炉,极有可能是藏匿线索的工具!
许锃然离开大殿,快步来到屋外,对那躺在担架上的符太守道。
“伯父,这院子在册物品的名录可否给小侄一下?”
兰溪虽坐在廊下,和腮雪对饮清茶,等待那许锃然的反馈,可听到他说这话时,还是忍不住瞳孔微缩。
刚才……屋内丢了一只香炉。
被赫连栩带走,连带着里面的一个脑袋。
本以为东西没了,这许锃然查不出什么动静,没想到,是她小看这位年轻的都尉副手了!
竟去查房间的造物册子,是想找出那香炉的存在事实吗?
兰溪锐利的眸光陡然刺向那躺在担架上的符太守。
眸光似利剑,逼回了他下意识的回答。
符太守察觉到了兰溪的视线,狠狠打了个哆嗦,想到后者的身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将太守府摘出去的原则。
他歉疚地道:“抱歉了贤侄,这琳琅院的东西,都是当初我夫人添置的,她想起什么便放些什么,素来没个章法,很多物件更没有登记在册,就算有登记在册的之流,后来也因各种原因,或是送人,或是损坏了。”
“所以,此物没办法给你提供。”
许锃然骤然捏紧手中的利剑,不可置信地看着符太守,“你在包庇她!”
堂堂太守府,怎么可能没有专人统计造册,将所用物件都记录在案?这符太守分明是在为这假郡主遮掩。
许锃然眉头紧皱,忍不住厉声道:“我敬您一声伯父,再问你一句,您真的要牵扯进这监御史死亡一案之中,为他人做筏子吗?”
符太守恨这榆木脑袋不开窍,却不能更明显的提点,只能艰难地拍了拍担架道。
“是伯父我治下不严,让贤侄笑话了。”
一句话,表明了态度。
没有造册,问也白问。
许锃然眉头拧紧,陡然转身,看向兰溪,想观察她的表情,却被那轻纱给挡住,恨恨地叹了口气,道。
“这位……郡主,敢问您平日里,都爱熏什么香?”
兰溪掩在轻纱之下的红唇,微微勾起,歉疚道:“不好意思了大人。”
“本郡主从不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