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贵妃一边伸手去夺那酒壶,一边在心里头将那韦如霜骂了个半死。
这厮该不会给她的不是**,本就是毒药吧?
殷勤跪拜了一个月,献上此剂,表面上是投诚,背地里,难不成还是韦贵妃那边的人?
想到关节处,桑贵妃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人家可是嫡亲的堂姐堂妹啊,哪怕为了名分位分有隔阂有冲突,可面对外人时,定是要一致对外的。
她这段日子是被鬼迷眼了吧,竟然相信韦如霜的忠心,瞧……如今把自己坑了!
在太医的手还没摸上那银壶之前,桑贵妃便手脚麻利的,先他一步将那银壶打翻,接着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桌子,语气态度很是无辜。
“陛下,邹太医……”
“我刚才手滑,一不小心……”
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心头冷笑不已。
不小心你往前走两步?不小心你伸长脖子去够那银壶?怎么是不小心了,分明是故意的!
看来今日陛下把他们都叫过来,是因为这事啊……
当朝的这些妃子们,果然是越来越离谱了。
给陛下下药,怎么想的。
那酒壶被打翻,并未影响萧长卿的计划。
他扫了一眼身形狼狈的桑贵妃,眸光古井无波。
宣布着对桑贵妃的处置。
“传朕口谕,桑贵妃居心叵测,对皇帝下药,属大谋逆之罪,罪当应斩,连坐九族。”
桑贵妃面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长卿,“陛下,这酒里……”
萧长卿替她填补完后面几句。
“这酒里下的药药效过猛,不过两杯,毒性已逼上胸口,若非有内力撑着,如今朕早已命丧黄泉了。”
这酒里下药了正好。
酒里没下药,他也会下药!
萧长卿又补充道:“桑贵妃出身草莽,也无家眷,虽不明事理,心思狠辣,但朕念在旧情之上,便褫夺其封号,赶出海棠院赶至冷宫……”
既然这贵妃她不想好好做,那就去冷宫做个闲散废妃吧。
往后她在冷宫的衣食住行,还从乾清宫的帐里支取便可。
也不算辜负了当初的承诺。
萧长卿心头冷笑,动作却无半点迟疑。
“还愣着干什么?!”
“押走啊!”
……
扬州城。
许锃然取下那发上的锦粼甲帽,露出一张清秀却不失俊逸的面容。
他推门而入,看到自己那两条惨死的爱犬时,心中一痛。
这两条惨死在屋内,刚才那一只惨死在女人手中,暴敛天物啊!
今日之血债,来日定要这假郡主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