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贺非序拎着两小碗绿豆冰沙回来,似笑非笑道。
见小瞎子一会儿工夫就明显蔫巴了,贺非序眉宇不自觉拢起,沉声问霍召南:“你欺负他了?”
云晚汀:“……没有,我只是有点困。”
又要晒太阳又爱睡觉,真是小猫?贺非序没来由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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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无野回来的时候,便瞧见贺非序坐在他的座位上,和云晚汀一人跟前摆一小碗绿豆冰沙。
“……”他阴恻恻道,“你没自己的椅子吗?”
贺非序不以为意道:“你先坐我那。”
贺无野忍了忍,还是先将保温桶搁云晚汀桌上,又将还剩一大半的绿豆冰沙拿开道:“汀汀先吃饭,冰沙就只能吃这些,剩下的不能吃了,不然准胃疼。”
云晚汀勺子还在口中,冰沙就没得吃了。
他明显有些失落,耷拉着耳朵“哦”了声。
“……”贺非序试探道,“要不再让他吃一口,一口应该没事吧?”
贺无野铁石心肠道:“别的都能惯,但吃凉的不能惯,你不知道他那纸糊的身板。”
俩人好似严父慈母,就孩子的教育问题各执一词。
贺无野又再次道:“你起开,我要坐汀汀旁边。”
云晚汀却蓦然开口,十分偏心道:“你先坐前面吧。”
贺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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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汀精力不济,上不了晚自习,因而八节课结束后,他便收拾东西准备回临天榭了。
贺无野将人护送至校门口,望见前方等候的顾休与时,他脚步刹住。
顾休与自然瞧见了云晚汀,大步上前来。
一眼都没分给身侧的贺无野,只理了理云晚汀的头发道:“走吧汀汀,回家。”
云晚汀点头,牵住他的袖口,二人并肩往公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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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汀眼睛不方便,每日回家后,顾休与都会仔细瞧瞧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痕污迹,防止他自己不留意。
当年云晚汀还没上小学时,顾休与在幼儿园门口被他脸上横七竖八的红印子惊住了,回家后眉头紧锁,问他有没有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