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盖子盖好,又到门口用外面地上的雪隔着衣服把瓶子表面的液体全部擦掉,季言轻找了塑料袋把那
瓶子三层外三层地包好,装进背包中。
那液体对人有用,对丧尸应该也有用,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做完这些,季言轻稍微休息了会,缓过最开始那阵困倦,拿了塑料袋和菜刀去了村口的菜地中。
他找到昨天下午就做好记号的那些地方,要挖菜。
他到时,被雪覆盖起来的菜桩上足有十多厘米的雪已经被人用手小心挖开,露出下面的嫩叶和菜桩。
季言轻盯着那雪上小小的手指印看了许久。
季言轻采了满满两塑料袋的菜,又挖了一颗菜桩,回头时远远的就在村里看见三道正望着他的人影。
封亦莫回来,村里已经看不见一只还站着的丧尸。
回到村里,季言轻用小奶锅煮了一部分菜做早餐。
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时,季言轻偷偷看了看,季安和季乐四只手手指冻得像是红红的小萝卜,封亦莫亦是如此。
食不知味的把碗里的菜吃完,季言轻把剩下地装进背包,迎着朝阳出发。
村子再往前是一片很宽阔的野生山林,地势险峻,山中到处都是几十人才能环抱的大树。
也不知是变异还是原本就有,有些过于巨大的树树干都胀大到裂开,那些树皮上不规则的裂口如同一张张裂开诡笑着的嘴。
与之直视的久了,季言轻甚至有一种那些树都笑出声的错觉。
树干巨大,树冠自然也茂密厚实,走在树林中时,树林中灰暗的色泽甚至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白昼还是深夜。
有了之前在树林中迷路的经验,季言轻每走出一段路就会停下确认是否迷路,这办法一开始还挺好使,但到了下午后就不再起作用。
因为越是深入四周的树景就越是像,到了后面,他甚至有些分不清哪边是前面哪边是后面。
怕睡迷糊,夜里休息之前他还在周围的树上作了记号,以确保自己醒来知道应该往哪边走。
一觉醒来,翌日,季言轻果然开始犯迷糊。
辨认不清方向久了,他总有一种自己之前已经走错路的担忧,哪怕是看见了昨夜睡觉前做的记号。
带着那种感觉以及对前路的不安,季言轻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去。
中午时,那种不安彷徨的感觉浓郁到极致,原本还准备在最热的那两个小时稍作休息的他,吃完东西后就继续上路。
下午五点半,太阳落山时,远远在林中看见一栋护林小屋时,季言轻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也是这时他才发现他已经一身一头的冷汗。
护林小屋中并无丧尸,屋子里面有病毒爆发后人类生活过的痕迹,但大概在几个月之前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那人选择了离开。
原因很简单,食物和水告罄。
季言轻在小屋周围巡视一圈,确定没有看见丧尸,他决定在小屋中度过一晚,明天再出去。
夜里,吃完最后一点已经有些变味的菜,季言轻早早睡下。
翌日,雪一停,季言轻立刻出发。
越往北走雪越大也越深,现在好些地方的雪随便一脚都能陷到膝盖附近,季言轻不得不学着记忆中的模样利用树枝制作雪靴。
季安和季乐有样学样,但他们太小太过笨拙,忙活半天也没能做好。
眼见着季言轻准备好要继续往前,他们只得连忙跟上。
他们太矮太小只,一脚下去雪直接陷到大腿,走得相当艰难,四个人的队伍很快被拉长。
封亦莫看见,总算反应过来,连忙倒回去把季安和季乐两个提拎在手里跟上。
002。
九点多时雪才完全化完,下午两点多,季言轻才总算远远看见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