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
同时他也弄明白为什么他会大意到让那东西进了屋都没发现,因为那觉醒丧尸会用毒。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会用毒的觉醒丧尸。
季言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天色已经亮起,大雪已经停下,天空蔚蓝干净得不可思议。
他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床暖和的羽绒被。
被子不是昨夜他盖的那床,是新的。
季言轻看了看那被子,被角被捻得密不透风,他脑袋下还被垫了个枕头,他被照顾得很好。
“爸爸。”见季言轻醒来,守在一旁的季安立刻小跑上前。
季乐听见动静,也赶紧靠近。
来到沙发边,季安和季乐并未直接扑进季言轻的怀中,而是小心翼翼的在沙发前半米外停下,和季言轻保持距离。
季言轻看着他们想要扑上来又不敢的模样,心口有些不是滋味,他坐起来的同时移开视线。
“爸爸,痛吗……”季乐奶声奶气小心翼翼地问。
“……不痛。”季言轻嘀咕一声,拿了就放在沙发旁边的斧头起身。
看见他拿起斧头,季安和季乐小脸瞬间惨白,他们吓得倒退两步。
季言轻看见,嘴唇轻轻颤动了下。
季言轻脑袋转动一圈,没在屋里看见封亦莫,他走向他昨夜睡的那间屋。
被踹坏的卧室房门掩上,房门一推开,一股淡淡恶臭以及如冰雪般的冰凉气息就迎面扑来。
季言轻连忙捂住口鼻。
床上、衣柜门上、墙壁上都是喷射而出的青绿色液体,一侧墙上墙皮脱落露出红砖,其中一扇窗户玻璃碎裂,一具看着像是蛇一样浑身长满鳞片身体细长的尸体倒落在床靠里面的通道里。
窗户并不是百分之百密封的,这让那觉醒丧尸有机可乘,也因为窗户的密封性,所以他一开始中的毒并不深。
季言轻用手里斧头拨弄了下地上被他砍掉的脑袋。
那颗脑袋长得也很像蛇,它嘴里甚至有着一条开叉的信子。
那觉醒丧尸大概不是朝着力量方向进化,本身肢体的力量并不强,这也是他躲起来夜里才动手的原因。
季言轻收回斧头,一回头,他就看见跟着他进门来的季安和季乐正直直盯着那觉醒丧尸偷偷咽口水。
季安和季乐皮肤白净脸颊肉乎乎,鼻头小巧嘴唇淡粉,他们看着粉粉糯糯可可爱爱,但他们却在对着一只觉醒丧尸的尸体咽口水,就好像那是什么很好吃的糕点。
季言轻慌忙移开视线。
他不去看,四肢百骸却依旧在瞬间彻体发寒如置冰窖。
即使封亦莫告诉他季安和季乐是尸王,是比普通尸王等级还要高的三次进化的尸王,即使看见季安和季乐吓跑普通丧尸,他都一直没什么真实感,直到这一刻。
季言轻从季安和季乐两人中间穿过。
季安和季乐注意力立刻被拉回,他们小跑两步跟上。
季乐本能伸手抓住季言轻的裤腿。
察觉到那动静,季言轻走动地动作僵住。
季乐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他退后一步抬头看向季言轻,见季言轻脸色发白,他脸色也跟着变得惨白。
季言轻在屋内翻箱倒柜,他在厨房找到一个之前应该是用来装辣椒的玻璃瓶,把瓶子洗净。
他撕了衣服捂住口鼻,重新回到卧室,小心地从那觉醒丧尸的尸体里取走大半瓶还没完全干透青绿色的血液。
重新从卧室出来时,季言轻已经困得眼皮子仿佛有千万斤重,走路都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