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作为无间主,你有没有如愿?”
不等言祈灵回答,睨着他脖颈的青年忽然低笑了一声:
“……还以为什么都不会留下。”
言祈灵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他听得懂青年语气里饱含的嘲讽和讥诮。
他耐着性?子?,尝试把非理智的局面掰回更?正常的谈判场面:
“我知道,清都紫薇阴阳瞳对你而言很重要,只是抹掉你的车票并不算太公?平。你可以提别的要求,只要我能满足的,就会尽力满足,你不用这样。”
说完这句话,他立时感觉到?箍在腰间的手?臂愈发紧了,几乎要把他勒断。
青年的吐息仍埋在他脖颈,柠檬清新剂混杂着佛手?的清香,搭配上因欲望而沙哑的嗓,在无形中添加了几分难言的躁动。
明仪阳望着完全被控制在怀里的人,以贪婪的欲求注视着对方被水打湿的黑发。
他的视线顺着发间凝聚的水珠,直跟随到?水珠滑落至发梢,最后渗进男人惨白的皮肤表面,化作一股水流,跌进领口,没入阴影中。
他轻吐灼气:
“我,要,你。”
作为无间主不该有的一股酥麻感从皮肤交接的地方传来?。
言祈灵仿佛是被这种感觉骇住,竟然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回答或者举动。
但明仪阳却不会停。
他将这个?人隐忍的沉默当作默许,于是自己也在没有回应的沉默中,毫无耐心地把对方摁在了浴池边。
他并不是渴求身体上的快感,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他放弃了追求情感里所谓的彼此信任和赤诚相?对,只想要在即将燃灭的余烬里抓住点什么。
是的,他就快要烧尽了。
在言祈灵把他裹入那个?红茧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燃烧自己的情感,去?追逐一个?虚无的梦。
之所以撑到?现在,是因为宁愿这个?人张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
哪怕是厌恶,哪怕是冷淡,他也认命。
但真的等这人毫无感情地张开眼眸,对他报以平静注视的时候。
明仪阳才领悟,他不甘心。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被无间主毫不留情地杀死,他也非要刻印下什么,至少是要让言祈灵有所忌惮的后果,不然。
他不甘心。
飞蛾扑火,而火只是那样平常地烧灼着。
只是这样。
他不甘心。
撕开黑色绸衫的扣子?,崩裂的盘扣噼里啪啦掉落在地,吞没在雷电的轰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