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入松散的胸襟,在阴影里抓揉。
明仪阳对这种事并无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小时候所待的环境,足够他懂得大部分取悦男女的方法。
他原本粗蛮的手?段急转直下,在克制中化作忍耐的温柔。
但这手?却被男人反过?来?扣住,以一种不容妄动的力道,死死地压制住了他。
言祈漂亮的桃花眼在阴郁的气氛中流转,薄淡的红蓝光线在暗处快速交错。
他说:
“抱歉,这个?要求。不行。”
“你不是说只要你能满足的,我就能提。”
刻意?加重了五指的力度,青年发出的嗓音里有种咬牙的愤恨和欲望燃起的迫切:
“要反悔?”
言祈灵没说话,只是仍然维持着限制的姿势,像樽凝固的雕像,维持着无言的固执。
或许他也没有想清楚局面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为何?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制止,而是选择了放任。
放任对方肆意?抚摸自己的身躯。
到?了现在,就像他又一次没有信守诺言的凭证。
尽管已?经许久不再涌现人类应有的情绪,但言祈灵不喜欢这样。
他太久没有处理过?这种真实的情感,以至于到?了现在,惯常能够使用的技巧和手?段,在这种场合中,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明仪阳胸腔中涌动的怒火更?甚,原本的忍耐变成想要勾调对方情绪的利刃。
他的手?劲越发地大,已?经完全失去?调情的作用,转而变成一种情绪上的发泄。
可言祈灵就像没有知觉的人,闷不做声地忍受着。
轰鸣的雷光再度照亮两?人眉眼。
青年在这刻看清了对方面无表情的精致面庞。
这是一支始终盛放的白荼蘼,如今被他攀揉在手?心,在暴风骤雨中迷茫地左右摇摆,呈现出脆弱却倔强的内核。
他手?里的力道骤然松了。
明仪阳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自己的内里已?经烧成了一滩灰烬。
无论他再怎么怒火中烧,再怎么激情洋溢,作为无间主的言祈灵,都不会被他的情绪感染半分。
这人是一块打不烂敲不碎的和氏璧,温润冰冷,却不属于任何?人。
挣开了被言祈灵攥住的手?腕,明仪阳伸手?把半干的额前碎发再次捋到?脑后,面无表情地在浴缸里起身,然后长腿一跨,哗啦啦带着半身水迹出了浴缸。
湿透的白衬衫和黑西裤紧贴他遒劲有力的躯体,漂亮的肌肉在淡光里若隐若现。
他随手?扯下旁边的浴巾擦拭自己,看样子?似乎打算就这样离开。
言祈灵却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的背影。
窸窸窣窣的擦拭声中,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