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病门就开了。
一抬头就对上盛危的双眼。
盛危也是难得这么乱七八糟,头发乱了也没打理,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到哪个地方,上身的衬衣扣子也被解开两颗,显得有点狂放,眼睛里也都是血丝,乍一眼看上去就像狼一样锐利。
“醒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盛危却没进来,而是转身,“我去叫医生。”
医生就在隔壁,很快就过来了,他仔细查看了林鹿的情况,又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
钱特助把医生送走,盛危拉了个椅子坐在他面前:“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但林鹿却没回答他,而是皱了一下鼻头,难受地捂住额角。
一种名为慌乱的情绪在心底,但医生先前分明说林鹿没有脑震荡啊,盛危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收紧,声音很低:“头很疼吗?”
“……嗯。”林鹿声音极轻。
盛危心口像是被狠狠抓了一下,胸腔一股无法遏制的窒息感,他径直起身:“我叫医生再来一趟。”
“算了。”林鹿说,“我口渴了。”
盛危立即转身往茶水间走:“我先给你倒点水。”
他拿出了极大的毅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到茶水间给林鹿倒了杯水。
病床旁边有个按钮,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自动将病人的后背垫高。
林鹿手臂缠着绷带,盛危将水杯递到他的唇边,他只要轻轻低头就能喝到。
小口小口喝完半杯水,林鹿注意到盛危衣服上的水渍:“你身上怎么被打湿了?”
盛危:“刚才手滑了。”
倒第一杯的时候,他一个手抖,纸杯摔落在地上,于是他又重新倒了一杯。
盛危将空了的水杯放在一旁:“头疼可能是脑震荡,我去叫医生过来看。”
林鹿又轻又柔:“那也缓解不了疼痛……”
盛危:“…那该怎么办?”
林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亲我一下,或许我就不疼了。”
他其实就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下一秒,下巴就被抬起来,盛危将他抵在病床上,几乎有点粗暴的吻他,林鹿猝不及防地瞪大眼睛,还打着点滴的手骤然握紧,还不及错愕,就觉得呼吸被掠夺的一干二净,被吻得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过于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林鹿被禁锢着动弹不得,甚至连推拒都办不到。
直到门外传来盛晴和钱特助的对话声,隐约还能听见桐桐的声音:“听说鹿哥哥醒了?”
林鹿这才找回点理智,喘着气,连忙侧过头躲避,“打住打住,桐桐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