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看着那剑刃向自己袭来,谢承远结巴道:“那一带是郊外,野狼那么多,我真的……”
不等谢承远说完,寒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他便感觉嘴里少了些什么,鲜血不断涌出,再也不能说出一个字。
“闭嘴!”
沈吟气极,愤恨道:“我就是听了你的鬼话,才误会了阿摇,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她!”
“今天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话间,手起刀落,谢承远便在惊恐和绝望间闭上了眼睛。
四周渐渐归于平静,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沈吟缓步走到箱子前蹲下,放下银铃,颤抖着伸手去够那花鞭。
在指尖触碰到踏怨的一刻,踏怨仿佛活过来一般,如同新生的小蛇,顺着她的胳膊往上爬,缠在了手臂上,只剩长柄落在手边。
沈吟死死握住长柄,心中压抑许久的悲痛汹涌袭来,眼前瞬间一片模糊,豆大的泪珠落下,滴在了手上。
“阿摇……”
开口的瞬间便是泣不成声。
“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
沈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难过的时候。
从前就算经历过生离死别,可心中总还是有别的情绪分散,是对背叛的愤怒,是一定要报仇雪恨的决心。
但此时此刻,心中除了悲伤,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悔意。
一种绝望感油然而生,沈吟忽然发现,这世上再无她可以亲近之人。
她其实是最怕孤独的那一个。
所以刚到雅阁时,即使屡次三番的吃闭门羹,她也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去找元落白,
因为她害怕,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都让她害怕,她需要有可以亲近可以依赖的朋友,亦或者是亲人。
可她找不到,雅阁没有人愿意陪她玩。
沈吟想回家,但爹爹要她听话,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去。
她不知缘由,却也不愿意给爹爹添麻烦,只能一个人每天一个人独来独往。
唯一放肆的时候,就只有夜深人静时躲在被子里偷偷难过了。
直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沈吟用一个咬过一口的苹果,换回了一个能陪她做任何事情的朋友。
好像从认识以来,摘摇每天都笑着,陪自己从街这头逛到街那头,纵容自己在她头上插满发簪,用买来的糖人打架,因为一个不靠谱的小道消息就愿意陪自己跑很远,就算被关进了大牢都会安慰自己没关系。
自己说想做饺子,摘摇就陪着自己弄,明明两个人谁也不会,还是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做得像模像样。
知道自己很喜欢飞檐走壁的感觉,摘摇就特意去学了轻功,就为了能带自己出去逛街,让自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