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身体,她并没有感受出多大的异样。
只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像是流血过多导致的。
她坐在化妆台前,让春安给自己上了一个厚厚的妆容,看起来与从前没有任何异样。
她刚带着丫鬟走出院门,就看到叶夫人和叶煦辰朝这边走来。
看到她的时候,叶夫人明显表情一凝,微微敛起眉头,质问道:
“你出来干什么?小产不当回事,是会做病的。你以后不想再怀孕了吗?还不快扶你家少夫人进去?”
最后的话显然是命令春安的。
只是和她焦急的语气比起来,眼中却没有多少关心。
显然这场戏是给大儿子做的。
真正心急江琯清情况的是丈夫叶煦辰。
而真正关心江琯清的人,并不是在动嘴,而是连轻功都用上的跑过来。
解下披风的袋子,就将还带着男人体温的宽大披风,将她从头罩到脚。
“在屋里闷了吗?你想去哪儿?我抱你去。”
说着便将她打横抱起,顺带用他宽阔的胸膛,将狂躁暴动的秋风都遮挡完全。
叶煦辰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在江琯清这个妻子面前,那更是完美到极致的丈夫。
江琯清抬起秋瞳剪水的眸子,看着叶煦辰温润如玉的俊颜,内心却是平静得犹如即将被到来的冬季,冻结成冰的死水。
嘴角却是勾起一丝弧度,难得带着几分任性地道:
“想去街上看看。”
“好,我带你去。”
叶煦辰当真是将那份深入骨髓的宠溺,释放得淋漓尽致。
哪怕身后叶夫人的眼神都要杀人了,他却也只是简单交代两句,便抱着妻子上了马车。
“红颜祸水!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
叶夫人见他们走得没影了,才气得跺脚骂人。
可是她再不喜欢江琯清又能怎么样呢?
她两个儿子,都被这女妖精迷得团团转。
叶煦辰更是在她百次试探的结果,都是一百零一次的说,今生非江琯清不纳妾,不另娶。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叶家祖坟里埋过痴情种?
可她生下来这两个儿子,却都是叶家的根儿啊!
然而让她头疼的胡思情,远远不止两个儿子。
因为唯一的女儿,又偷偷从后门进府,找她要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