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安被她吼得打颤,咽了好几次口水后,才呐呐的回答:
“还、还没来得及换!大少夫人您难受吗?奴婢这就给您换新的。您别生气,奴婢这就给您换。”
“那我的孩子呢?他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我的肉呢?我的孩子呢?”
她一直揪着染血的布料在看。
两个多月大的胎儿,即便没有很大,应该也不会这样没了啊!
她的孩子呢?
就算是流掉了,那也是她的。
她要跟孩子做最后的道别,她要找到她的孩子。
春安只觉得女主子这次刺激大了,八成是疯魔了。
这么小的孩子,流掉就是流掉了,去哪儿找呢?
那不就是一堆血吗?
可是她哪里敢刺激女主子?
只得小声地安抚道:
“在这里,在这里呢!孩子还会有的,您没用堕胎药,不会伤身的。以后还会有的,他就在这里……”
然而江琯清还是发了疯似的尖叫,就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春安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派人去禀报叶夫人。
叶夫人请新来的府医开了镇静安神的香料,春安在房间里点燃,才渐渐解释江琯清持续长达两个时辰的发疯。
可是这半梦半醒的状态,令江琯清更是难受了。
她一直在想。
这个孩子怎么就会没了呢?
明明他的亲爹折腾了一整晚,他好好的还在她腹中。
明明他的亲祖母用了一碗足量堕胎药,他都没流掉。
为什么她只是从半米高的台子上摔下来,他就会没了呢?
到底是谁,害死了她的孩子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不疼了。
身下的血量却是增加,明显已经到了第二天。
然而,她想看到的血肉模糊的小‘尸体’,无论怎样检查都没有。
这个孩子就和来的时候一样,成为了江琯清心底的一个谜团。
只不过江琯清已经不会再发疯了。
她凭借的接受了小产的事实,也开始逼着自己足量吃喝。
无论是谁害死了她的孩子,她都一定会为孩子报仇。
让那个该死之人,血债血偿!
第四天,她的血没了,便也能下地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