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是公众人物了,他必须要保护好她在外面的形象才行。
他可不希望明天在微博上看到什么胡编乱造的花边新闻。
“稍等下。”祝辰宵站起身,走去和她乐队的人打了声招呼,叫了辆专车。
周言淮恹恹坐在吧台,指尖掐着烟,全程没有搭理他。
对此祝辰宵也没去在意,本来两人也只会在贺乐涵在场时,才会耐着性子维持下表面上的友好。
在专车抵达后,他便扶着耷拉着脑袋脚步发飘的贺乐涵离开了宴会厅。
上车没多久,又累又困的她就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一直到公寓楼下,她还阖着眼睛,长睫随着深沉的呼吸轻轻颤动着,似乎睡得正香。
不忍将她叫醒的祝辰宵干脆托着她纤细的腰和腿弯,将她抱下了车。
她水光嫣红的小嘴含糊地嘟囔了下,本能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脸往他颈弯处蹭了蹭,像一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猫。
抱她在怀里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真的好轻,整个人单薄得像纸片,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她会在演奏架子鼓时爆发出那样惊人的力量。
祝辰宵喉结上下滚了滚,低头凝了眼她沉沉的睡脸,才轻轻弯腰拖起了一旁的行李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公寓。
到她家门口时,他先试着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下她的生日,没想到门还真的打开了。
也不知道她是后来忘记了换,还是说她对他足够信任,所以也没想过要换。
祝辰宵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女孩,她眼尾的红色还未褪去,细秀的眉头轻蹙着,微凉的小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仿佛怕失去什么一般。
虽然他之前也怀疑过她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寻找她父亲的念头,但他也不敢和她主动提这个事情。
因为她在表面极力伪装着不在乎,所以他也不想去揭她的伤疤。
但现在他明确听到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不禁觉得自己应该去为她做点什么了。
他不能再让她一直为这个事情所困扰。
如果她无法独自去面对的话,那他就陪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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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乐涵第二天醒来时,日头已经升到了正南边。
她迷迷糊糊地撑着床垫坐起身,盯着对面墙上缓缓走动的时钟想了半天,才隐约记起昨晚她是被跟祝辰宵送回了家。
糟了,她肯定是在庆功会上喝多了!
希望她没在他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贺乐涵昏昏沉沉地抬手掐了掐眉心,猛然想起她昨晚似乎做了一个冗长又离奇的梦。
梦中她回到了小学时的教室,陈继良背着黑色的吉他包来接她放学,他宽厚的掌心抚在她的头顶,蹲下身来问她今天的课程都有没有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