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荣家要落魄了,想上来踩一脚,是吧?那你也得等我家真落魄了才行啊,眼下我兄长还在羽林军当差,我祖母还好端端活着呢,我母亲和安乐侯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筹备中,真轮不到你来出这个头!如此急吼吼的跳出来,显见你这脑瓜子不怎的好使。
外头那么些个聪明人,都只敢私底下搞点小动作恶心恶心我,就你来冲锋陷阵,没想过里头有问题吗?”
那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十三皇子不耐烦道:
“跟这些蠢货有什么可说的?正常人就干不出给本殿下送吃食的事儿!”
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礼都见过,唯一没见过的便是给他送能入口的吃食。
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还让人将来路不明的食盒扔去寝舍门口,叫来来往往的学生都能瞧见。结果这群蠢货不但没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是荣二在背后搞小动作,不让他们在他跟前献殷勤,直接把矛头对准荣二。
就这脑子,还能做点儿啥?
十三皇子可是个动手王者,烦躁的将脚下空食盒踢出两仗远,在这群人自觉让开的小径上,和舒朗赶往食堂。
又是他娘的被这群蠢货拦路耽误吃饭的一天。
生气。
舒朗没甚诚意的劝了一句:
“过了今日,他们再也不会无故拦路,抢着帮您拎食盒,耽搁您进食了,也算好事一桩。”
十三皇子没好气道:“我是在气这个吗?我就想不明白了,十一哥他纵着底下人搞风搞雨,到底对他有甚好处?”
舒朗心说,目前看来好处不多,却也没坏处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成为老大
送走了那批打头阵的,舒朗的日子明面上安静了一阵,可实际依旧有人暗戳戳给他整小麻烦。
不过他对眼下的生活相当满意,这可比一开始他与十三皇子悄摸摸找乐子来的强,眼下躺着乐子就主动送上门,不玩儿白不玩儿。
权当他紧张学习中的一点调剂,劳逸结合。
比方说前日他一进教舍便发现常用的桌下落了一层细碎木屑,仔细一瞧,桌子腿儿有被锯过的痕迹。和十三皇子一个对视间,两人便默契将舒朗桌子与最前头那个家里祖上出过木匠的学生换了过来。
果然夫子课上到一半儿,那学生伸腿的动作过大,桌子砰的一声倒地,刚好砸在路过夫子的脚背上,舒朗明显听到夫子一声急促的痛呼,随后才瞧见桌上的墨汁溅了夫子一身。
夫子面色青青紫紫,明显认为那学生是故意整他的,若不然也不能这般巧合。指着那学生吐出“咆哮课堂,顽劣不堪,朽木不可雕”,便被门外候着的书童扶走了,丝毫不给学生辩解的机会。
待夫子一走,教舍一片喧哗,那学生神态激动的站在舒朗跟前,指责道:
“是你!明明该是你的,是你陷害我对不对!”
舒朗无辜道:
“什么是我呀?文留兄,我们都晓得在场之人只有你家祖上会木工那一套,你真心喜爱的话,私底下玩玩也就算了,怎的还偷偷在自己书桌上实验呢,这也太不当心了。
哎,我瞧着夫子方才脸色实在不好,你还是抓紧去跟夫子道个歉,请他老人家原谅你的无心之失吧,免得回头夫子一状告到你家里,那可就糟了!”
那人咬牙切齿,面色狰狞,却又无法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说出实情,恨恨追着夫子离开。
舒朗和十三皇子对视一眼,表示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再比方说昨日课前,舒朗让十三皇子顺手将他的功课一道儿交给王夫子。别看这位夫子教的是《中庸》,却是众多夫子中最人狠话不多的一位,最忌学生跟他嬉皮笑脸没规没矩,布置起课后作业来更是毫不手软,寻常夫子的课业最多写几页纸,这位的课业每回交上去都是厚厚一沓,为了防止丢失,学生得自个儿穿针引线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