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易城对这两名气质与众不同的客人印象十分深刻,他当然看得出来他们的身分有多特别,更无法忽略自他们身上透出的凌厉杀气。这么说那个叫蓝虎的也是黑社会的人了?他攒起浓眉,不晓得女儿怎会和那个世界的人扯上关系,可是他却无法讨厌这些人。
“现在相信了吧?”红狐阴冷地扬起唇线,温柔、骇人。“说!”她的脸色倏地一整,凝重又充满威迫。
“贺狂叫我骗蝴蝶姊说说她被强暴了,还从医院里偷了一袋血充当她的落……落红,其实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贺狂打昏了蝴蝶姊以后,就叫我帮她脱衣服,然后把血交给我,叫我照他的话……话去做。”她困难地吞咽了好几口口水,终于说完整个事情经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黑豹不解地探向红狐,他不是很了解贺狂这个人。
“他想逼疯水薰。”红狐一语中的。
“然后呢?”汪易城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居然是遭遇到这种事。天啊!她怎么受得了。她居然以为自己被强暴了,难怪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害怕面对大家同情的眼光……还是责备的神情?她可怜的孩子。
“可是蝴蝶姊已经和蓝虎同居了呀!”阿音不明白,她一直很纳闷贺狂买血的用意,他怎会知道汪水薰还是处女,他不是一直说她和蓝虎同居背叛了他吗?
“他太爱水薰,也太了解她。贺狂只是在赌,他在赌水薰的个性。他一边怀疑我和水薰的关系,一边假设她的清白,然后他大胆的把赌注放在她的清白上,放手一博。”蓝虎倚在汪水薰的房门边,脸色铁青地说著,“我要去宰了他!”说完,他像旋风似地冲了出去。
他必须找到贺狂,他要宰了他。他不会动用“五色组”的力量,他要单独去会贺狂,他知道贺狂在等他。这一去,不晓得能不能活著回来,不过这样也好,与其水薰先他而去,不如他先走一步,他无法眼睁睁地看她自我毁灭。他已经唤不回她了。蓝虎伤心地抹去眼角的泪水,他必须重新振作,直到打倒贺狂为止。
“姜磊哥哥。”汪水嫣紧张的想尾随在后,红狐伸手一挡就把她拦了下来。
“别去,他好不容易有揍人的精神了,你不想他像你姊姊一样吧!”
黑豹跟著消失在蓝虎之后。
“程小姐的意思是?”走出房间,方妍以几乎哭瞎了的眼睛脆弱地望著她。她也把女儿的不幸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得自救才能救你女儿。”红狐温柔地对她笑著,“蓝虎……不,我是说姜磊需要发泄一下多余的体力,再说他若能受点伤、或许对水薰有好处。”
“采依姊姊说的是苦肉计吗?”汪水嫣十分担忧,一个礼拜已经过去了,她姊姊还是一样不曾说过话,连姜磊哥哥对她大吼大叫、伤心流泪,她都不理不睬。苦肉计有用吗?
“你姊姊需要再被刺激一次,而且必须是个椎心刺骨的痛击才有用。”红狐保证地对她笑著。“蓝虎正是目前她所需要的重剂。”采依姊姊听起来很顺耳,她满喜欢这个清秀的小女孩。
***老虎喜欢夜间活动,它能在静谧的大地无声无息地接近它的猎物。
贺狂瞄一眼逐渐向他迫近的蓝虎,脑中闪过这句话。“单枪匹马来,有种!”说完,他随即回过头悠哉地刷起机车,对逐渐围拢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要他们靠边站。
“我是比你有种。”蓝虎冷静地奚落道。
“老虎通常喜欢埋伏等猎物出现。”贺狂笑了。
蓝虎沉稳地接近他,刚毅的下巴微微地抽紧,抡紧拳头,“为了捕杀该死的猎物,它会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