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承认,她有些感激他的温柔和耐性,并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她替自己找到一位好老师。这事迟早会来,纵然不是为了工作,她也同样会做,因为她不要自己的人生有所缺憾。
除去心中自设的枷锁,真如脱掉一层皮,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日子彷佛重新回到生命的,对工作的疲乏和随之衍生的困惑,正一点一滴自心中消失。
感谢他。
察觉到自己被南宫隼的睡颜给迷惑,佟澄空使力甩头,企图摇清理智。为了一种不知名的原因,突然间,她觉得无法再与他同床共枕,几乎是跳开的抬起衬衫穿上,她下床走到书桌前拿起安放在上面的衣服替换,顺便抄起放在衣服旁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皮包,蹲在地上收拾散落一地的私人物品。
打理好一切后,她紧握照片伫立在床前,瞧望好梦方酣的人,不小心又闪了神。不行!
好几天没去公司,马头天天打电话关照,今天可不能再跷班,不然那人会杀到家里来,酿出风波的,因为回娘家省亲的父母亲已经在昨天抵达家门。
“喂。”摇到手都酸了还不醒!有没有搞错啊,昨夜那个初经人事的人,好象不是他嘛!“起床了!”
一阵天摇地动后,南宫隼昏昏的自迷梦中惊醒。半掀开惺松的眼睛,他先深吸几口气,定定狂跳的心,同时手探出想勾来美人一番好吻,佟澄空眼尖,飞也似的逃离远远,如惊弓之鸟立在屋隅遥望他。
“早啊,宝贝。时间还早,过来。”他边打呵欠边召唤,悬在半空的手做出个邀请的手佟澄空被他轻慢的举止招出一肚子火。“我要回去了,机车呢?”
“送去报废场了。过来,奶欠我一个早安吻。”好象哪里出错了?南宫隼醒了七、八分的脑袋瓜不太灵光,只求一亲红颜。
“报废场?”佟澄空抿直嘴。没错,她那辆高龄的老爷车是按论斤秤两卖个好价钱了,尤其经过昨晚那番折腾后更是,可是怎么轮也轮不到这人多事。
“新车的钥匙在桌上,奶没看见吗?”嗅到浓浓的火药味,以及她代表愤怒的上扬尾音,南宫隼猛皱眉宇撑起身。“男人送东西给喜欢的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那辆机车是我弄坏的,理当由我赔,奶何必多心。”
她只庆幸这辈子不用跟这伯阔气又年年犯桃花的自大沙猪在一块,否则不出三天,她包准提早上阎王殿报到。
“衣服和皮包我收下,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不用再见。”佟澄空掉头而去,不愿回顾。以愤怒掩饰心虚似乎很容易解决一切尴尬。
不用再见?他以为再见的日子还很长,因为他刚刚着了她的通。昨晚那个挑逗他的热情女郎跑哪里去了?
“让我想想,如果奶不是利用发脾气显示奶的重要性,就是居心厄测。”南宫隼无法忍受她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脑海里兄出现一个念头,除了利用,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感受。“宝贝,给我一个答案好吗?”
佟澄空被他无意却猜中的臆测吓出一身冷汗来,再加上心中有鬼,不禁歉意满怀慢下脚南宫隼确实被利用得不知不觉,就算他太随便,就算他老少咸宜胃口惊人的好,就算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平白捡到便宜应当高兴,但是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人当种马般对待,相信风度再佳的男人也会因此而抓狂,只因那折损了他们要命的男性自尊。
从昨晚的摔车事件,脑筋再钝的人,也知道南宫隼的自尊心出奇的强。
“我……我崇拜你,可以了吧?”对哦,既然讲到崇拜,佟澄空捏紧照片,不情愿地前进数步,对那张有些僵沉的脸一笑。“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她至少得帮性赛做完这件丢脸的事,以回报她的热心。
真是的,就算性赛在社交圈颇有名望,又恋南宫隼成痴,四十多岁的人了,也不该有这般幼稚的举动,而且还假他人之手,害人家不得不陪着她一道幼稚。
“什么事?”南宫隼淡然地间,脸庞硬邦邦。
“这个,你帮我签名。”佟澄空不太敢接近他,停在一步之遥,不敬的将手中的照片连带油性笔递给他。“瞧,我就是这么崇拜你,才会随身携带你的照片。”脸那么臭。
南宫隼双手抱胸,既不接也不睐照片一眼,任由纷飞而来的照片撒散一床,仅是静默地揪着她。
是不是她没称赞他过人的技巧,所以他不高兴?佟澄空笑得嘴角发酸,南宫隼依然老僧入定般盯着她瞧,不发一词,两人像在比耐力般,任由时间静止在他们深长的对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