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才是女中豪杰。为了早些脱身,佟瞪空决定认输。
“你不错。”生硬地吐完话,她自觉丢人得差点咬断舌头。
“厄?”南宫隼微微一愕。
这么委屈他还不满意?“不然,有前途好了。”
目瞪口呆的男人,下颚一吋吋往下滑,颇有脱臼之势。
那双冒火的眼押,好象在责怪她的赞美不够诚恳?毫无经验的佟澄空,完全不知道激情过后该如何自处,一心只想尽快撇清两人的关系。
“还是你比较喜欢前途无量?”她为难地衡量半刻,却见他脸凛得更紧。这样还不满意?“告诉你哦,本小姐称赞人的限度只到这儿,再下去就没有了,随你要不要。”她不由得生起气。
“什么前途?”来势汹汹的怒气冲进心坎,南宫隼的脸一下子拉得好长。
“灵肉生涯梦一场。你好好保重,免得年老体衰、五脏俱败,划不来。”就当是布施,奉劝他几句也好,好歹他曾经为她“尽心尽力”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奶……”原来她指的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瞬间顿悟的南宫隼气得说不出话来,温暖的褐眸阴阴的化成深郁的暗黑。
“不用谢我。”她潇洒的摆摆手,没留意到对方沉郁的脸色。
多谢性赛夫人准确无误的数据,她不得不承认制造婴儿的过程之所以愉悦,南宫隼的老练和花心得占大半因素。由此可见,花心的男人也不能说全然没优点。别人她是不知道啦,不过眼前这位调情圣手她倒可打包祟,证明他的的确是位一流的好情人。
“谢奶!”南宫隼恨得咬牙切齿,十指折得喀喀响。
“不过,下不为例。”跟“台北花心俱乐部”的招摇会长共度一宿,可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
“下不为例?”他不可思议地高声嚷着。
下次花痴再笑她没开苞试试看!佟澄空快活的转身想走,忽然像记起什么,又回首评量起气质卓然的花花公子。
不行,怎么说他都是公司的大老板,虽然见面的机率异常渺茫,但万一不幸遇着呢?不妥不妥,她得提醒他一下。
“喂,下次如果倒霉碰了面,记得我不认识你,你也没见过我,咱们形同陌路。”性赛夫人说他口德好,技巧高超,风度翩翩,不过这些不是要因,最重要的是,这人长年打滚于脂粉堆,风光近二十年,完全没有死缠烂打的纪录。
“什么?”她竟然以为他会赖着她!南宫隼愤怒交加,初尝被拋弃的滋味,险些消化不“出了这道门,你我各奔天涯,拜拜。”她居然像安抚小孩一样,拍拍他的脸颊,而后极其愉快地吹着口哨离去。
南宫隼将“民主”定为两性关系的圭臬,自由地来,自由地飞,从没固定的情妇。他这座港湾比因为“南京条约”而被迫开放约五处通商口岸更自由、开放;反之,他也给女伴同样的权利。这人完全没有占有欲可言,正因他尚有这点可取之处,她才会选择了他。
青春就一回,后不后悔由她决定。
“站住!”南宫隼气恼的喝令,不自觉流露出高傲的气焰。
佟澄空可火大了。“不要用那种天皇老子的口吻指使人,我又不是匍匐在你脚下的臣民。”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能说翻脸就翻脸?“照片奶要不要?”他用力点点铺陈在床上的照片。
“差点忘记。”佟澄空转身静待一会,见他文风不动,不由得奇怪着,“要发呆等签完再发嘛。”
佟澄空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惹得情场一向顺利的大情人怒气大发。南宫隼将照片捏成一团,丢向远方纸篓,当场气坏了佟澄空。
幸好她要的只是一夜春风,无福消受这人生生世世的纠葛,幸好。佟澄空脚跟一转,震天响的摔门而去,才不理会他少爷高兴与否。
“奶是哪位?”南宫鸢循着摔门声来到客厅,极其不悦地瞪着佟澄空。阿隼又带难题回来让她解了。
“对不起,一时情绪激昂吵醒奶。我只是过路人,南宫小姐不必挂心,后会无期。”佟澄空认出南宫鸢,不让她有送客的机会,挥挥手,潇洒的走了。
过路人?南宫鸢讶异地张大嘴,呆呆目送客人离开。
“喂——”南宫隼随便披上浴袍忿忿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