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苞又怎样?我又不是花痴,没男人抱便彻夜难眠,面容憔悴。﹂狗改不了吃屎,三句话不离本性,骚到无药可救。
“奶想开还没人肯呢!”温蝶蝶鄙夷地上下扫规她接近猎褟的吊带裤数眼。“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有人要才怪。一味地逃避,导致升迁无望,奶不觉得完全是自作孽。”
“可能要像奶纵欲无度,前凸后圆才会比较对男人的胃口吧。”她的讽言活生生地刨痛佟澄空血流未止的伤口,她气得头昏脑胀,眼前除了跳跃的金星和火团外,其余一片白茫茫。
没屁股的臭丫头居然暗喻她小腹微凸、美臀太大?温蝶蝶怒跳了起来,直挺挺立在佟澄空身前,脸上写着“踢馆”二字。
“小姐,奶这副凶巴巴的德行再不思反省,这辈子注定要孤零零老死一生。我敢打赌,奶到死都不会知道什么是恋爱,什么叫爱情的滋润。唉……”她软软又绵绵地喃哼一声,突然停顿,而后无限回味地抚着娇羞的脸。“奶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有多今人着迷,他们的怀抱有多温暖,他们的肩膀有多宽……”
“他们的长处有多管用,是吗?”佟澄空怒不可抑地冲口而出。
他妈的,她就恨花痴这样,老用淫逸的放荡表情,淫秽地暗喻她的日子有多美满、甜蜜,最无耻的是,她的幸福美满完全系在一群淫虫身上,遭人践踏还自以为得了便宜。
“夭哪!”温蝶蝶惊诧地瞋她,“到底是广告中人,奶的遣词用字比奶的行为勇敢多了,说的到底是比唱的好听,对不对,哦?”
“奶在暗示?”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此刻谁会比她更倒霉,升迁无望不打紧,还遭小人妒恨?再角力下去,她难保不会一时冲动,错手扭断花痴的脖子,教台湾千千万万的男同胞痛失一条泄欲管道;或许这样台湾的空气会干净一点。
啧啧,每回谈到她的情人们,乳臭未干的小鬼铁定翻脸,屡试不爽,真灵。
“哪有暗示什么。”温蝶蝶无辜至极。“人家只是担心奶过分沉迷于工作,忘了怎么接近男人,努力工作又得不到回报,落了个进退两难的痛苦局面,好可怜哪。”
“需索无度,奶才得小心操劳过度,一身的器官提早往下垂落,日后的整容费用过于庞大,负担不起。”佟澄空失控地咆哮。
“没关系,本小姐人缘佳、情人多。为了销魂的枕边人,奶无法想象他们可以多慷慨,一掷千金也不皱半下眉头。”温蝶蝶挥高一双珠光宝气已显沉甸的玉手,让她看个分明,“多谢关心哦,有了这些,我的后半辈子怎会愁吃愁穿呢?”
一阵吸呼紊乱,气险些上不来,佟澄空决定绕过自己,下回再战。这女人中毒太深,投药医,该报废了。
“少臭屁了,谁先上‘梅组’才是最后的大赢家,这次轮给奶,不表示下次我还会。”
她鼻息不稳地移向门口,历经数重打击后心力交痹,准备在不损及自尊的情况下回去养伤。
“是吗?”温蝶蝶突而吊高嗓门,意态优闲地枢她的指甲,“空口说白话,好象我二岁的侄子也会哦。”
佟澄空不甘被激,恼火地恨恨回眸。“什么叫空口说白话?这次奶平白捡到便宜,企划自己最擅长的广告商品,自然得心应手。晚辈礼让前辈,奶惭不惭愧?”
“不会呀!那是奶自愿,又不是我强迫的。”练就百毒不侵、厚颜无耻之术行之有年,讨人情对温蝶蝶来说,犹如马耳东风,不痛亦不痒。“有本事,做个热辣辣的情人广告企划来开开眼界啊。”
“凭什么奶叫我做,我就做!”佟澄空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这样最好,她也不想佟澄空进步太快,她俨然已成气候,快覆盖自己的光彩了。
春风得意的温蝶蝶走到窗边拉起百叶窗,僮憬地望着正前方崭新的办公大楼。
“梅组”的办公室将在下个月迁入这栋刚落成的钢骨大楼,而那个男人中的男人——南宫隼——的办公室就在——温蝶蝶仰高头,极目望去。
——耸人九霄的霭霭白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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