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宁眯眸,双指间夹了一根绣针,别看是一根不起眼的绣针,但此刻夹在她指间,竟泛起了冷芒的光。
刘屿察觉出她的戾气,哼道:“徐公公何意啊?”
徐福来面不改色道:“别急着质问我,好好看着这位贵人儿是谁?”
刘屿又仔细瞧了瞧,眼眸一深,“承勤王妃!”
周染宁冷声:“我不是。”
刘屿一愣,眼前的人分明是周染宁!
周染宁:“我与陆绪已经和离。”
“……”
刘屿用修长的手指敲打桌面,“哦,恭喜。”
“……”
刘屿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周染宁,意味深长道:“我记得,女侯不是被徐公公毒害了么。”
周染宁眨眨眼,“诈尸。”
刘屿眼里有笑,像只狐狸,瞥向徐福来,“徐公公解释解释。”
徐福来:“如你所见,自己猜去吧。”
周染宁听得出,两人关系似乎不错,或许,刘屿也清楚齐蕴的现状。
徐福来对刘屿道:“现在去坤宁宫方便吗?”
刘屿:“去作甚?”
“这你就甭管了。”
“坤宁宫空荡荡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徐福来点点头,“我带女侯过去一趟,你帮我打掩护。”
“凭什么?”
“凭你欠了咱家一顿酒!”
徐福来带着周染宁走出司礼监,沿着新房向北走,途径寿皇殿,来到玄武门,越过钦安殿,抵达了坤宁宫外。
期间,偶遇了几名宫人,宫人们见了徐福来,都要恭恭敬敬地请安。
徐福来端着掌印太监的架势,没有惹人起疑。
他们来到坤宁宫外的东侧甬道,徐福来指了指附近的一个枯井,“这里便是通往北城门的密道,里面分岔口很多,我现在带你走一遍,你要记好了。”
周染宁点点头,两人依次下了井。
回到司礼监时,刘屿让徐福来去一趟御书房,说小皇帝染了风寒,这会儿正闹脾气呢。
徐福来拖着疲惫的身子,留下一句“帮忙照顾下女侯”,然后急匆匆离开。
屋里只剩下两人,刘屿继续伏案书写着什么,半饷抬头道:“这么拘束干嘛,坐啊。”
周染宁坐在离他很远的玫瑰椅上。
刘屿忙完,伸个懒腰,勾唇道:“承勤王的确非良人,太后指使徐福来毒害了你,承勤王现在却在慈宁宫内过夜,啧,真风流啊。”
提起陆绪,周染宁心里除了恨,再无其他情绪,“关我何事?”